葉翩然會這麽問，自然是心裏已經確定了。

眼睛酸澀，葉翩然眼中有晶瑩的淚光流動，看著他，忽而一笑：“你想了這麽多，應該也想到了我恨你吧！我的孩子死了，我連看他一眼都沒看到，他就徹底離開我了。”

“你這麽了解我，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知道你‘死’了之後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嗎？那是因為你是為了救我跟橙子才死的，我覺得對不起你而已。”

“我之所以將星星當成親生女兒看待，一半是因為你，一半是因為葉家，我不想欠你們任何人。”

顧晏泓定定的看著她，心裏有些發慌，他其實很清楚葉翩然這麽做，是覺得虧欠他，但是這話真的從葉翩然嘴裏說出來，他有種希望破滅的感覺，胸口壓抑著，有些難以呼吸。

身體瑟縮了一下，張嘴剛想說話，葉翩然忽然啞聲打斷他：“現在，我已經不欠你們了，星星雖然表麵上天真無邪，但是心思細膩，就算是她叫了我四年的媽咪，也不可能真的完全將我當成她的母親。”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撫養她是你的義務，也是你的責任，我不希望她就將來，重蹈我的覆轍。有時間，去看看她吧！”

“翩然”顧晏泓看著她，忍不住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葉翩然抬眸，水氳朦朧間，顧晏泓的臉不停在她眼前晃動，她抽了抽鼻子，臉上閃現出一絲痛苦，低吼道：“你別這麽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