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夫人說，你想見我。”葉翩然抿了抿嘴，很自然的在顧瑾床邊坐下，雙眼凝視著他，溫聲說道。

顧瑾雙眼有些空洞，呆滯的回望著她，薄唇輕張：“能親眼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沒事，就好。”

他扯著嗓子說著，突然咧嘴一笑，自嘲道：“我還真是夠命大的，這樣都沒死，要是死了該多好啊！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你說不定，還能把我那天‘英勇就義’的模樣記一輩子呢，而不是現在這樣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

“這樣不是更好嗎？我永遠都記得你是個瘸子。”葉翩然長睫微微翕動，輕笑著開口，眼睛彎了彎，裏麵簇滿了笑。

顧瑾嘴微抽，劍眉深擰了擰，下意識反駁：“你還真是夠惡毒的，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打擊我，在我傷口上撒把鹽！”

“會疼嗎？”葉翩然精致的臉上浮動著笑意，突然正色道。

顧瑾微怔，嘴張了張，剛要說話，葉翩然又接著說：“會疼就好，比一具冰冷的屍體好。”

葉翩然輕輕呢喃著，說話的嗓音有些嘶啞，著顧瑾，眼睛一下子紅了：“知道嗎？你昏迷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該拿什麽來贖罪。”

“顧瑾，我真的沒那麽好，也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我很自私，我自私的希望，你不要死，不要再讓我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