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寒眼中的得意掩都掩不住。
他這個樣子,她都要忘了他是在養傷了。
事實上,厲北寒也確實沒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隔天就是黑鷹的葬禮,厲北寒自然是要親自去的。
清晨下了一場雨,此刻外麵的天空依舊烏雲密布,氣壓很低,淅淅瀝瀝的小雨在空氣中飄著。
葬禮在金市的殯儀館舉行。
黑鷹沒有家人,來參加葬禮的都是他這些年的手下。
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黑壓壓地站在正廳兩側,連外麵都站滿了,同時到場的還有這次抓捕的總指揮負責人以及幾名在這次行動中傷勢不重的特警都來了。
偌大的正廳兩側擺滿花圈,金紋棺材的正中央,掛著黑鷹的黑白遺照,男人眉目嚴峻,一雙鷹眼,左臉上還有一條刀疤。
公會的成員在金紋棺材前站成兩排。
“這照片還是黑鷹剛入公會時,信息資料上的。”雷豹感歎道。
一轉眼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時的黑鷹還很年輕,雙目明亮,並不渾濁。
大熊長長地歎了口氣。
雷戰從兜裏掏出煙,點燃一根,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的同時,將煙蒂插在他遺像下方的香爐裏。
今天黑鷹的遺體火化完,就要帶回公會和白鳥安葬在一起了。
“戰哥,以後我能跟你葬在一起嗎?”江野歪著頭問道。
雷戰眉宇間皺起深深的溝壑,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不是所有搭檔都能葬在一起的。
罷了,這小子沒開情竅,應該不懂。
“戰哥,你打算賺多少錢退休?”
雷戰被他這東一頭西一頭問得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回答,“賺夠一個億就退休。”
江野點點頭,“那好辦。”
好辦?
雷戰歎了口氣,在這種嚴肅的環境下,不適合討論這些。
門口,一輛黑色越野車停下,厲北寒從車上下來,除了臉色還有些泛白以外,走路的姿勢和外表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