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葉南依回答，男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雙手提起女孩兒的白色衣角，床頭的燈打開，女孩兒用衣物擋在身前，露出她白皙的脊背和那對傲人的蝴蝶骨。

蝴蝶骨下方有一大片深紫色的淤青，大概是當時接住沐子晴的時候，磕在台階上了。

厲北寒擰眉，眼底的情.欲漸漸褪去。

“怎麽回事。”

他聲音已然覆上了一層冰霜。

“今晚出了點狀況。”她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撞上男人滿眼心疼的視線，她趕緊解釋，“沒事，不疼的。”

她把衣服重新套頭穿好，整理一下頭發，感覺到這男人已經沒有繼續的欲.望了。

好看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狡黠，像隻小狐狸。

不疼？

怎麽可能不疼，厲北寒想到剛才自己粗魯地將她按在門板上，眉頭就擰得更深了。

他一言不發，從床上下來，抱她去了浴室。

水流聲響起。

厲北寒像照顧小朋友似的幫她洗澡，即便歎著氣，皺著眉，動作卻依舊小心翼翼。

葉南依抿著唇看他，以後他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笑什麽笑。”厲北寒語氣加重，沒什麽好脾氣，可即便這樣，他眸底也是溫柔的。

葉南依挑眉，渾身濕漉漉地就要往男人身上貼。

貪玩得把他的襯衫也弄濕。

“我今天之所以衝出，是因為子晴懷孕了，快三個月了，時間過好快啊。”年後她去劇組探班的時候還沒有呢。

厲北寒幫她打沐浴露，沾滿泡沫的手頓住，這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不行。”

他語氣沉冷嚴肅。

葉南依一愣，隔著水霧看他。

她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跟他分享一些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聊到這個話題了，她倒是想繼續追問下去。

“等你手術結束以後，我們也不打算要個寶寶嗎？”

厲北寒垂眸，溫熱的手掌裏滿是綿密的泡沫，遊走在她肌膚之間。

她身上有之前留下來的一些淡淡的疤痕，都快與肌膚的顏色融為一體，看不出來了。

“再說。”

他現在不能給她承諾，如果真的好了，她說什麽都行。

葉南依自動略過這個話題，“我也幫你洗吧。”

厲北寒冷睨了她一眼，“不用。”

折磨他，不用這種方式。

洗好澡以後，葉南依穿著白色浴袍坐在梳妝台前，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男人。

他正認認真真的幫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

拿起吹風筒，一絲不苟地幫她吹著。

暖烘烘的熱風從她頭頂一點一點蔓延，卸去她一身疲憊。

她被吹得有些困，眼睛都睜不開了。

等吹乾以後，她的睡意也漸漸來襲，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麽上的床。

看著懷裏熟睡的小姑娘，厲北寒胸前長長地呼出一口，指尖沒入她的發絲，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奶香縈繞在他鼻尖。

他就這麽看著他，目光繾綣。

……

翌日清晨，葉南依在男人懷裏醒過來，腦袋從男人的胸口處探出來，放在他腰間的手不老實地動了兩下。

厲北寒倏地睜開眼睛，敏銳的雙眸像隻野獸。

“醒了？”男人的聲音透著點沙啞，又帶著一絲蠱惑。

“嗯。”

女孩兒清晨的聲音，奶聲奶氣，迷離的雙眼看著背著光的男人，五官深邃而立體，偶爾從縫隙裏透出的一絲光亮，在他臉頰上鍍了層淺淺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