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輕啟,鬱陶雙眸瀲灩。
她昂著下巴挑釁地看著麵前帝王般的男子,清冷的美目中更是跳動著噴薄而出的燙人火焰:“我這麼臟,你為什麼還舍不得放開我?
”</p>
“你說什麼?
”</p>
“我說,碰了我的你,比我還要臟……”</p>
一秒被激怒,言寄聲突然雙眼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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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陶不躲不閃,凜凜回視著他,像是觸底反彈的小兔子,這會兒終於要跳牆了,所以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倔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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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體貼著身體,鬱陶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是言寄聲用慣了的味道。
平時他自己用時聞不出什麼感覺,但伴著她的體香一絲絲鑽入他鼻腔後,便似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似有若無地撩撥他體內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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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寄聲有片刻的失神,他盯著身下女人那張嬌艷如花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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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慢慢地,慢慢地從她的眼睛挪移到小巧的鼻子,最後是粉紅色的,軟嘟嘟的,唇形好看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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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遭魔魘,他突然一低頭死死吻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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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像是果凍的味道,軟,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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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帶酒意的男人大手突然按緊了她的後腦勺,不許她掙紮,不許她逃跑……</p>
被他的行為嚇到,鬱陶半眯起泛著水氣的氤氳雙眸,原本堅定的意誌,在他不死不休的糾纏中逐漸軟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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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發軟,全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隻差沒在他身下化成一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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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觸她白玉般的後頸,感受她嬌小的身軀因他的動作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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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寄聲突然興味大增,他唇畔的冷笑加深,略施力,‘啪’的一聲,撥開了鬱陶睡衣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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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陶緊繃的神經,突然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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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紮著:“唔……言寄聲,你……放開我……”</p>
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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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放開她?
言寄聲高大的身軀更加貼近,惡劣地將全身的重量都卸到了鬱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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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陶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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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羞的,也是嚇的……</p>
“你不要這樣,你醉了……你……別碰我!
”</p>
“裝什麼純?
你處心積慮地嫁給我,最想要的,不就是我碰你?
”</p>
“我沒有……”</p>
“沒有什麼?
沒有想嫁給我?
沒有喜歡我?
還是沒有希望我狠狠抱著你?
”</p>
鬱陶無法反駁,因為她有:她確實喜歡他,想嫁給他,也希望他狠狠抱著她……</p>
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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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扯著自己的睡衣,鬱陶使出全身的氣力惡狠狠地瞪他:“言寄聲,你夠了!
”</p>
她眼中閃動著淚花,卻讓言寄聲心底的野獸更加想要將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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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輕撫在她因激動而泛紅的小臉上,突然邪氣地問:“你這麼激動,是真的不想?
還是……怕我傷到你肚子的小東西?
”</p>
他的惡劣的言語,終於又激出了鬱陶的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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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口不擇言道:“這還用問嗎?
當然是不想你傷了我——和-別-人-的-寶-寶!
”</p>
她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傷了言寄聲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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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如何能不成全你?
”</p>
男人闃黑的眸仁幽沉,眸底間閃著意味不明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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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陶還來不及看清什麼,他卻突然間將她按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