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點頭?
”路悠遠氣得手裡抱的鮮花都要捏碎了,他恨不能現在掉頭就走,可一看到鬱陶那慘兮兮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心疼......</p>
這時,一直沉著臉的宋欣然突然拉了費詩倪一把:“有點渴,陪我去買點喝的吧!
”</p>
費詩倪也知道她什麼意思,雖然有點不放心,但想了想,還是對鬱陶說:“想喝什麼,我給你買?
”</p>
“牛奶吧!
”</p>
也許是母性天然,鬱陶說著,無意識間還撫了下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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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個動作,又讓路悠遠心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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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言寄聲不同,他是真的很愛鬱陶,從大學到現在,七八年的時光,他對鬱陶的感情已經深刻到變成了一種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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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知道鬱陶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言寄聲的時候,他除了震驚,更多的,竟是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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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悠遠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已經不正常了,可他早就在鬱陶嫁給言寄聲時,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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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不正常一點,也無所謂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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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鬱陶那麼愛言寄聲,如果還懷了他的孩子,這輩子就怎麼都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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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慶幸的,便慶幸之餘,又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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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誰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這就證明她在無人知曉的某一刻,被人侵犯......</p>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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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悠遠無法不心疼,也正因為這份心疼,他又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份慶幸十分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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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路悠遠一開始也沒有說話,隻靜靜地將手裡帶來的花插在了她床邊的花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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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的是一束鬱金香,顏色艷亮美麗,可這個花看在鬱陶的眼中,卻近乎刺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