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陶眼淚都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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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種心疼得不得了,卻又完全拿他沒辦法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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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狠狠打他一下,以發泄心中的怒火,可這時的言寄聲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皿流到連打他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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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陶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心疼得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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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硬生生抬起來要打人的手,最後還是輕輕地放了下來。
就那麼一邊流眼淚,一邊幫看開他的衣領,幫他飛快地檢查著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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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如她所料,言寄聲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大多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但大都不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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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一個大概就是頭上的傷了,那傷口也不大,但是有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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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形的玻璃碎片深深紮在他頭頂上,鬱陶扒開他頭皮看了一眼,都不敢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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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鎮定:“頭上的傷有點重,你忍一忍,暫時還不能拔下來,其他的地方我先簡單的幫你包紮一下。
”</p>
說罷,她抹了把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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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就抄過一邊的碎玻璃,開始割她自己的裙子,她最近肚子已經顯懷,身上穿的是一件寬鬆的孕婦裙,這條孕婦裙的材質是棉質的,用來包紮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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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耽擱時間,鬱陶草草將他身上流皿比較嚴重的幾個地方快速包紮,又四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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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擰起眉頭:“你的人到底都是乾什麼吃的?
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
”</p>
“快了!
”</p>
“快了有什麼用,隻要他們一分鐘不到,那些人就有可能在下一分鐘出現,這個地方不能久留,你還能動嗎?
能動的話就爬進車子裡麵,我來開,我們必須離開這兒......”</p>
聽懂了她的意思,言寄聲沒有動:“車子應該發動不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