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著臉,言寄聲的聲音低得仿佛從地獄而來:“淩銳,帶上那個雜碎,一起滾出去。
”</p>
淩銳哪裡敢放一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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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拖上洗手間裡半死不活的男人,直接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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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帶上的同時,鬱陶被狠狠甩上了床……</p>
一把扯掉病號服,言寄聲纏著一身的紗布覆上來,鬱陶想逃,可才翻了個身,就被他捉著足踝粗暴地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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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陶心中警鈴大作,預感這男人又要發瘋……</p>
鬱陶一抖,害怕地伸手去推他,可一觸之下,卻摸到紗布上滿手的黏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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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怔了一秒,鬱陶就反應過來……是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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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口崩開了,原本還怒火中燒的鬱陶,這時一下子就熄了氣焰,她不再掙紮,任他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p>
“再鬨啊!
怎麼不鬨了?
”</p>
鬱陶輕輕喘著氣,紅腫的雙眼裡滿是擔心:“言寄聲,你傷口裂開了是不是?
”</p>
“不用你管!
”</p>
聽聽這好賴不分的語氣……</p>
鬱陶又好氣又心疼,但她更氣的是自己,因為她居然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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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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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言寄聲要是就這麼死了,別說是言夫人,她爸都不可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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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會再心疼這個男人,隻是不想惹麻煩罷了:“別鬨,你現在情況不好,在發燒你知道嗎?
”</p>
“又怎樣?
我發燒了,你就不跟我離了?
”</p>
鬱陶一時無語,不明白這兩件事情是怎麼給他拐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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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他臉上明顯不自然的紅暈,鬱陶忍了忍,沒跟他爭辯,隻用哄小朋友般的語氣哄道:“我們別吵了,你先起來,讓淩銳送你回醫院,術後感染的事情可大可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