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就是想殺了那個寶寶,雖然最後沒有那麼做,但也是因為那位女士不要命的阻止了他。
天吶!
你敢信嗎?
她在腹部還沒有完全縫合的情況下醒來,掙紮著要從手術台上下去。
”</p>
“孩子最後抱回來時,那位女士緊緊抱著他,她真的是個偉大的媽媽,她為了寶寶一直在求那個男人,她說她愛這個孩子。
所以直到休克昏迷,她的手也沒有鬆開過自己的寶寶一分,仿佛是在對所有人說,那是她的孩子,誰也不許傷害他......”</p>
言寄聲英文很好,聽卷毛醫生說話完全沒有問題,隻是越聽到最後他眼神就越發的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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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錄音筆裡再沒了聲音,他眼底的黑霧幾乎要席卷一切......</p>
難以言喻的痛楚,由心尖直接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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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瞬間,他感覺皿管裡的皿液都涼透了,那涼意鞭撻在他心上,身上,四肢上,無一處不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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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想像當時的鬱陶經歷了什麼,撕心裂肺的痛意幾乎讓他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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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言寄聲白著臉,那一刻,幾乎要在這樣的打擊裡,直接被衝至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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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路悠遠那個混蛋呢?
”磨牙般問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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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岑翼飛,隻覺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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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怕他問這個,隻好說:“都這樣了,他怎麼敢回來?
再說他自己也得了胃癌,還要在那邊做手術呢!
哎呀......你砸我乾嘛?
”</p>
他話還沒說完,剛才的錄音筆就直接砸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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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寄聲惡狠狠地瞪著他,雖一句話也沒說,但岑翼飛也知道他這是在怪自己沒有把路悠遠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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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岑翼飛也很為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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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悠遠乾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如果被帶回來,肯定得死在言寄聲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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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殺人犯法啊!
他勸不了好友,就隻能用這種笨辦法:“聲哥,你冷靜一下,你就說現在是追究這個責任的時候嗎?
難道不是要先趕緊想想辦法讓鬱陶醒過來?
”</p>
言寄聲當然知道現在最緊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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