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晴眼中劃過一絲微光，長時間地注視著他，默不作聲。</P>

封韓忘記她的反感，手掌再次輕柔地伸來，原意是試探她是否仍在發燒。但這次，沐玉晴側過臉，避開他的觸碰。</P>

清醒過來，沐玉晴才意識到剛才的行為，又不自覺地躲開了他，抱歉的言語哽在喉間，最終被她咽了回去。</P>

為什麼要說抱歉呢？</P>

她有什麼對不起他的？</P>

畢竟他們的關係並非真正的戀愛，何須這些溫柔的舉止？</P>

她就是要拒絕，堅決保持除了肌膚之親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距離。這樣才安全！</P>

於是，她沒錯，隻是害怕再次受傷“你不喜我觸摸你的臉頰？”</P>

這個問題像一把銳利的劍，直刺心扉。</P>

身為cEo久了，簡練的命令式語言成了他的習慣，私密的問題也不例外。他不準備讓她再次逃避，直截了當地問：“是你不願我接觸你？”</P>

不是，都不是沐玉晴無法描述內心的複雜情感，隻能畏縮地看他一眼。</P>

封韓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猶疑，低頭與她視線交彙。深邃的瞳孔中此刻透出淡淡的灰蒙，如同暗夜中的一絲幽光這個封韓，向來有“冰臉大王”的稱號，麵無表情是他的常態，微笑對他來說幾乎是一種奢侈。但這一刻，沐玉晴捕捉到了他臉上微妙的變化，那種變化讓她心悸不已。</P>

她知道，封韓的目光仿佛一部黑白攝像機，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便能讀取出你心底的脆弱、無助和所有深藏的喜怒哀樂。</P>

沐玉晴癡癡望著他，直至沉醉於他的眼眸，才勉強轉移視線。</P>

低頭輕撫心口：“都不是”</P>

話罷，她停住了，不願再繼續。</P>

封韓注視著她，專注而認真，麵無波瀾，也不催促。他似乎在耐心等待，等待她繼續說下去。他本可以如常保持沉默，跳過這個話題，但顯然，他堅定地要一個答案。</P>

答案並非沒有，隻關乎是否告訴他，以及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