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育兒無需許可證(2 / 2)







韓封凝望著眼前自稱父親的男子。</P>

眸底蘊藏著平靜如同死去的湖泊,他微笑又非笑地盯著封雲聲許久,隨後故作詫異地問道:“那你告訴我,這些年,你都做了哪些身為父親應有的事呢?為何我竟一件都回憶不起來呢!”</P>

封雲聲一時語塞,什麼都說不出口。</P>

因為不隻是韓封想不起來,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記清。</P>

僅存的印記是韓封初生,作為封家長孫,他曾懷抱他向封老報告喜訊。</P>

之後,似乎再未曾擁抱過韓封,隻因那時他沉醉於花花世界的迷醉,哪裡有功夫理會隻會哭泣的擾人稚子?</P>

他回答不了,隻能睜圓了眼睛瞪視著韓韓的發頂,因為他始終低眉泡茶,不曾看他一眼。</P>

韓封的動作熟練無比,此時已沏好了一盞茶。</P>

他奉上一杯到封雲聲麵前,然後端起另一杯輕嘗,邊品嘗邊說:“這個世界時有不公,比如讀書須經過高考,駕車要有駕駛執照,工作要過麵試關,更有甚者還需職業證書,唯獨為人父母,無需考核,誰都可以生孩子,生而不管,養而不育,卻又理直氣壯地稱作是父母。”</P>

話已經狠狠戳到了封雲聲臉上,而他似乎意猶未儘,一股腦傾倒了這些日子的不滿與憤怒。</P>

他接著說:“你說不出這些年為父親該做的事情,那我就代替你說吧!講講這些年,你都乾了多少不該父親做的事情……”</P>

韓封神色始終無起伏,談及那段往事時,就像是在講述他人故事般平靜,僅嘴唇微微啟闔,眉毛未曾半分顫動。</P>

“自那個女人出現後,你幾乎不再歸家。母親日思夜想各種法子盼你歸來,那次我被寒冬之雨潑了半夜,高燒不退,你這才終於回來。卻攜著那女子,在我病榻旁的沙發上徹夜歡歌……那時候,我才三歲。”</P>

“後來你把那女人領回了家,不分日夜,無論場合。最開始隻有我看見,之後母親也看穿了,有一回,母親與我一同目睹了這一切,我以為她會去理論,去咒罵,她卻將我反鎖進房間,邊哭邊問為何要生下我……那一歲,我五歲。”</P>

“母親自儘的那一晚,是管家告訴我,你與那個女子在外旅遊,未能及時回來,所以我是一個人踏入太平間,親手為母親閉上了眼睛……那時我六歲。”</P>

“在外祖母家住了四年回到封家,管家領我去客房,因為我的臥房已歸屬封渝,母親的房間變為雜物室,甚至連我的書房似乎都變成了封渝的兒童樂園……那是我十歲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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