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依神色古怪地盯著曾大庸。
師叔特意囑咐自己,多盯著些曾大庸,這家夥沒安好心,說不定會耍什麼小手段。
果然如此,這麼快就按捺不住,開始行動。
曾大庸自以為元天依相信了他的話,可是這時,那位腿受傷的城衛軍忽然開口說話,他一雙眼睛看向元天依,神色憤怒。
"小姑娘,就是你,不久之前,就是你給我治療腿傷的。"
"我的傷口中毒了,你卻當成普通腿傷給我治療,差點害死我!"
這名城衛軍的話語一出,曾大庸瞬間臉色一變。
他怎麼都想不到,之前給這名城衛軍治療腿傷的,竟然是這位一直跟在徐青雲身邊的小丫頭。
他這也太倒黴了。
曾大庸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轉動飛快,他的反應速度很快。
"小兄弟,對不起啊,我可能診斷錯了,你的腿傷就是普通的腿傷,沒有中毒。"
"什麼!"
這名城衛軍聞言一臉懵逼。
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剛才對方可是說自己中毒了,毒素蔓延整條腿,自己是要截肢的,現在卻說診斷錯了。
城衛軍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
這是在耍著他玩呢
他看看元天依,又看看曾大庸。
最後他將目光落在曾大庸身上,質問起來:"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剛才跟我說我中毒了,需要截肢,你還說不截肢,就會要了我的命!"
"說我雖然失去了一條腿,卻是保住了性命。"
曾大庸臉不紅心不跳,輕輕笑著說道:"小兄弟,對不起,剛才的確是誤診了,是我的錯。"
"真的是你誤診了我沒有中毒!也不用截肢!"
這名城衛軍還是有些懷疑,他還是擔心自己中毒了。
畢竟剛才曾大庸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說了那麼多,現在突然又說是誤診,他不得不懷疑。
"是我誤診了,你沒有中毒。"曾大庸無比肯定地說道。
這名城衛軍雖然有些生氣曾大庸誤診,但是能夠不用截肢,他還是挺高興的。
"小兄弟,你好好養傷,我去彆的地方看看,其他病人還需要我照看。"
曾大庸準備開溜。
但這時,元天依突然叫住了他。
"站住!"
元天依算是看明白了,聽明白了。
曾大庸這家夥竟然敢如此做,胡亂診病,亂說一通,還中毒截肢,這是在害人,根本不是在救人。
元天依也清楚,曾大庸這樣做的目的。
無非就是故意搞亂傷病營,不想看到現在井然有序的傷病營,師叔可是說過,要讓傷病營零死亡。
曾大庸這是想破掉零死亡。
所有傷員都能活下去,都能得到治療,那麼他就從治病過程做手腳,偷偷故意弄死一兩個。
到時候再大做文章,不一定能夠讓徐青雲失去營長之位,但也足夠惡心徐青雲。
曾大庸聽到元天依喊他站住,他隻是身形微微一頓,沒有要回頭的意思,更沒有要站住的意思,反而腳步加快。
"我說了站住,你想跑到哪裡去這件事還沒有完!"
元天依隨手抓住身邊一個空藥瓶,朝著曾大庸用力砸去。
"啊!"
曾大庸一聲慘叫,腦袋直接被元天依砸到,瞬間頭破血流。
元天依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對方一隻胳膊,直接拽著曾大庸往外麵走去。
"你這種行為,真是令人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