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柔聲開口道：“那是要好好誇誇，不過，怎麼還想著去館子？不去四方樓吵嘴試試？”</P>

東方啟玉聲音低了兩分道：“說些市井濫詞還行，那些文腔雅調我就差些了。”</P>

東方既白淺淺一笑道：“嗯，一起用膳吧，難得一大早上碰到了。”</P>

東方啟玉高興地挽著他的手，連聲應好。</P>

席間，東方啟玉吃得興起，嘴裡塞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道：“哥，燕太子你怎麼打算的？”</P>

東方既白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才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話，她以後會是你的小嫂嫂。”</P>

東方啟玉猛地把飯咽了下去，欣喜道：“真的啊？”</P>

東方既白微笑著點點頭，接著提醒道：“不過這事你彆去和她說。她不喜拘束，等她願意再說。”</P>

東方啟玉立馬保證道：“放心，我不會多嘴的。”</P>

一陣碗筷相擊的聲音後，東方啟玉憶起了一些舊事，瞬間斂去了喜色，換上了幾分憂慮，然後試探性地問道：“哥，你真的決定好了？要不再考慮一下？”</P>

東方既白正好吃完，放下碗筷道”“考慮什麼？”</P>

東方啟玉這才猶猶豫豫地說出顧慮“我聽父皇說前朝的事了。你要不再考慮一下吧？”</P>

東方既白搖搖頭，堅定道：“不用，何況我也不怕死。”</P>

東方既白沉默一會兒，歎了一口氣道：“大概也不會有彆人了。”</P>

東方啟玉擔憂之色不改，卻也無計可施，總之事實還未發生，他也不可能勸他直接放棄，想到這，東方啟玉同樣無奈地重重歎了一口氣。</P>

東方既白反而安慰起他道：“彆擔心。早晚都要有這麼一遭的。”</P>

飯後，東方啟玉出發去了學宮，而東方既白去了書房處理公文。</P>

天色漸亮，幾隻雀鳥在日漸光禿的樹梢跳躍，時不時發出幾聲清啼。陽光順著枝椏照進了書房的書桌上。</P>

東方既白提在信紙上寫下一大串文字，等墨跡乾了，加蓋印信，裝進信封再細細密封好，托人送往了邊城。</P>

東方既白忙完後，走到窗邊對著樹上跳躍的雀鳥輕喚了一聲：“知知！”</P>

一隻羽毛鮮豔漂亮的紅嘴鳥兒聞言立馬從樹上飛下，最後停在了他的肩頭。</P>

東方既白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它的小腦袋，露出一抹微笑。</P>

知知是一隻紅嘴相思鳥，屬於典型的留鳥，不會隨季節變化而遷徙。</P>

知知在紅嘴相思鳥群裡麵最特殊了，彆的鳥都咕咕嘰那樣叫喚，它偏偏是吱吱叫，像隻老鼠似的。</P>

因為它獨特的叫聲，東方既白給它取名知知。</P>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逐漸高升，仆童前來稟報：“殿下，宋大人來了！”</P>

還未等東方既白說什麼，宋齊便笑著進了書房，看到他拿著筆在寫著些什麼，歉意一笑道：“我沒打擾到殿下吧？”</P>

東方既白擱下筆，微笑道：“沒有，正好無事，你來得正好。”</P>

東方既白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到他麵前。</P>

宋齊反問道：“有話要說？”</P>

東方既白並不說話，反而做了個請的姿勢。</P>

兩人同時跨出了書房，齊步走向西邊的茶樓。</P>

兩人進了茶樓，侍女立馬添茶倒水，奉上各色瓜果，然後極有眼色地行禮退下了。</P>

宋齊捧起茶杯，輕輕一嗅道：“怎麼改飲花茶了？”</P>

東方既白笑著說道：“最近秋燥，喝點菊花茶潤潤。何況還在吃藥，喝不得茶。”</P>

宋齊微蹙眉頭道：“還沒好啊？”</P>

東方既白捧杯淺啜，“怎麼？蕭萬頃沒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