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不明所以。</P>
“嗯?”</P>
東方既白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再度確認道:“真沒乾什麼?”</P>
燕景瑜並不回答,伸出手,手指在他胸膛上滑過,輕輕一勾攪亂他的衣襟,才低聲道:“怎麼會沒做什麼呢?我們昨夜明明在這張床上一夜瘋狂。”</P>
燕景瑜剛說完,便親了一下他的耳垂,鼻間重重出氣打在他的耳邊,誘惑道:“老公不記得了?不如,我們再來?”</P>
東方既白隻覺耳朵好癢,身體也跟著一顫,趕忙鬆開了她,坐起身來,慌亂道:“不必了!”</P>
燕景瑜輕笑出聲,故作無辜道:“我說沒有,是你不信的。”</P>
燕景瑜坐起身來,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繼續道:“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比如,我身上的印子不就是……”</P>
她還沒有說完,嘴就被某個臊得滿臉通紅的人給堵住了,好一會兒,舌尖互相糾纏才停下來。</P>
“我會負責的。”東方既白認真道。</P>
燕景瑜靠在他肩上輕喘,“怎麼負責?”</P>
東方既白不知道該不該說,又怕她覺得突然,再三斟酌道:“如果你願意的,嗯,要是不願意,我等你願意。我的意思是我會娶你。”</P>
燕景瑜內心有些不滿於他隻是為了負責才想娶自己,表麵上神情懨懨的,煩躁地伸手推開了他,轉身下了榻,淡淡地說了一句:“再說吧。”</P>
東方既白一時局促,也沒發現她的不滿,聽到她這麼說,隻當她不願意,然後便按耐住了心思。</P>
看來還是太早了。</P>
東方既白一邊想著,一邊下榻,撿起衣服正準備套上,他才發現自己褲子的係法和自己係的不一樣。</P>
自己平時都是係的冰花結,這個好像是上回書房在她麵前係過的雙蝴蝶結,應當是被她學了去了。</P>
主要是她習慣係的是單側蝴蝶結,她給自己係這個雙蝴蝶結多少有點欲蓋彌彰了。</P>
不經意憶起湯池的事,雖不大清晰,但也足以讓他的臉紅了又紅。</P>
這麼說,湯池的事不是夢?</P>
他就這麼被旱地拔蔥了?</P>
褲頭上這個雙蝴蝶結,現在怎麼越看越有種羞恥的感覺,好像被精包裝的蛋糕盒,等著她拆了吃的……</P>
啊,呸,亂想什麼呢。</P>
壞小貓,居然哄騙自己。</P>
他一邊穿衣服遮住自己一身曖昧痕跡,一邊看著同樣在穿衣服的燕景瑜,腦子裡止不住地瘋狂亂想。</P>
難道她沒有想過要嫁給自己麼?</P>
就隻是饞自己的身子?</P>
這可真是難辦。</P>
兩人就這麼因為一場誤會,錯過了能儘早在一起的機會。</P>
穿戴齊整了,東方既白伸手去開門,卻發現外麵站了兩排宮娥捧著水盆布巾,準備著侍奉他們洗漱。</P>
東方既白隻覺得太陽穴跳得有點慌張。</P>
兩人極有默契地保持安靜,火速洗漱完離開了藻華宮。</P>
劉公公正好在他們出來的時候過來了。</P>
“二位殿下,陛下傳喚,隨奴才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