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顏隻得承認，還把另一個兒子也拉下水，“也有啟玉的主意，可不是母妃一個人的意思。”</P>

東方既白對蘇清顏粲然一笑道:“母妃做得不錯！”</P>

東方既白一邊說，一邊鼓掌。</P>

蘇清顏以為他是真心誇讚，不好意思地扭捏起來。</P>

“應該的，應該的！”</P>

東方暃伸手推了推蘇清顏，想提醒她彆亂說話。</P>

蘇清顏壓根不理會，直接打開他的手，目露精光，笑道:“怎麼樣？成了沒成？”</P>

東方既白快慪死了，咬牙切齒道:“啟玉出的餿主意，母妃居然也會聽？”</P>

蘇清顏這下也看出來了，兒子怨氣衝天的。</P>

東方暃訕訕解釋道:“你母妃本來想直接抓你們個現行，強湊一起的。我也試圖阻止，隻是我哪說得上話，還好被澤兒勸住了，所以隻是那般沒再做什麼了。”</P>

東方既白扶額道:“多謝母妃，下次彆這麼胡來了。”</P>

東方暃試圖打圓場道:“彆怪你母妃，你母妃就是太想抱孫兒了。”</P>

東方既白深吐一口氣，無奈道:“兒子還是去邊城修築城牆算了，那個簡單不用腦子。”</P>

東方暃批評道:“大過年的，說什麼喪氣話？”</P>

蘇清顏安慰道:“我看那孩子心裡有你，不然方才乾嘛說那話？”</P>

“一碼歸一碼，喜歡是喜歡。那也得她願意才行。哪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何況……”</P>

何況小貓被顧見臣傷過，至今仍為他說過的話耿耿於懷，怕是一時難以消除芥蒂。</P>

保不齊還因為顧見臣對婚姻都有了恐懼感。</P>

何況又是個不喜束縛的性子，不拿出誠意來，估摸著這輩子也彆想娶她了。</P>

東方既白想明白關竅，暗暗下定決心。</P>

“父皇母妃，臣告退！”</P>

東方暃和蘇清顏看著兒子擰著眉離去，又不敢出言攔阻，兩兩相望竟又互掐上了。</P>

東方既白這邊出了宮，正心煩意亂著，回了府，拿出一本《佛言心經》來看，這才略平複了一下心情。</P>

他努力勸說自己，經曆長時間認真澆灌的花，才能結出最甜的果子，加油，繼續努力，踏破一切困難。</P>

燕景瑜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P>

除東方既白提及那件事的時候，生了一絲不滿，之後壓根沒有去想那件事，回府後還算心情不錯，窩在寢殿裡拿起東方啟玉送來的話本子翻看，一時入迷。</P>

“還能這麼玩？下次可得好好試試。”燕景瑜一邊看，一邊舔了舔下唇。</P>

可惜，剛剛應該按著多親一會兒的，真是長了副讓人神魂顛倒的好模樣，竟讓我欲罷不能。</P>

外院的仆從們湊在一塊三兩交談成趣。</P>

男子手捧著乾果下嘴，劃拳猜掌，行行酒令；女子談笑晏晏，互相嬉鬨追逐。</P>

內院當值的侍衛變著法兒地逗著想想玩，拿了肉乾欲喂不喂的，想想急眼了，追著人滿院亂竄。</P>

西南角的暖閣裡先前的曖昧不清也早已消褪，閣中人早已還家，隻剩蕭萬頃獨守著空閣想心上人。</P>

繡閣的機杼聲早早消停，人也早不知跑哪去了。</P>

藥廬的小童壬辰著了新衣和廚娘的兒子小潼玩在一處，壬秋也隨了他去了，沒再抓著他背書。</P>

楚國習俗，初一不出，二三上門，四不拜，五不入，六相聚。</P>

意思是正月初一不出門，初二初三上門拜年，初四不拜年，初五不收禮，初六家族聚會。</P>

東方既白自覺一個人待著實無趣，索性眼下無事，乾脆到外院和下人們廝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