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心緒亂飛了一小會兒，東方既白回了神，拿著香囊走到她麵前，遞還給她，語氣平淡道:“這個香囊你拿回去吧！”</P>

阿蠻看著香囊卻沒有立刻接回，反而大膽反問道:“殿下這是何意？”</P>

他見她不接，直接塞回給她，然後坐回到書案邊。</P>

“本殿已有儔侶，這個不合適，你還是收回去罷。”</P>

阿蠻並不甘心，再度開口，“殿下說的是燕太子？”</P>

東方既白剛提筆，聽到她這麼說，回應道:“是！”</P>

阿蠻狠狠咽了一口涼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賣力扯出一抹微笑，鼓起勇氣道:“即使殿下身邊有了燕太子，也不必急著拒絕阿蠻啊。</P>

男人自古三妻四妾，阿蠻願意留在殿下身邊，哪怕是做最末等的侍妾。”</P>

東方既白聞言狠狠皺起了眉頭，將筆放下，反駁道:“本殿何時說過要三妻四妾？</P>

還有，你這是拿自己當籌碼和本殿談條件麼？”</P>

阿蠻聞言身形猛地頓住，抬頭看向他的臉，隻見他神色冰冷至極，心裡頓時慌張起來，一時鼓起的勇氣也散了乾淨。</P>

阿蠻低下頭，嘴上支支吾吾地追問道:“殿…殿下是想和燕太子一生一世一雙人？”</P>

東方既白點了點頭道:“本殿是這麼打算的。有她一人足矣，何況本殿也沒有精力應付太多人。”</P>

阿蠻心裡莫名燃起了妒火，看著他，揚聲問道:“為何段小姐可以，燕太子可以，阿蠻卻不行？殿下是嫌棄阿蠻出身低微？”</P>

東方既白眉頭蹙得老高，反問道:“這和出身有何關係？本殿若是喜歡，便是乞兒也會接納，與出身無甚乾係。”</P>

“是因為阿蠻容貌平平麼？”</P>

東方既白反駁道:“無關！”</P>

阿蠻還欲再問，東方既白便出言打斷了她。</P>

“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再多幾分決斷說要做本殿的正妃，本殿還會多加讚賞，或是決心放下，重回本殿身邊做暗衛，本殿亦會應允。</P>

可你偏偏不知自愛，將自己視作籌碼，甚至卑微自貶求做侍妾，恕本殿無法苟同。</P>

本殿要的不是附庸玩物，而是能與本殿旗鼓相當，想法契合的人，你，顯然不是！”</P>

阿蠻聽完之後，連連搖頭，試圖說服他道:“阿蠻願意，隻要能留在殿下身邊就好。”</P>

東方既白聽完隻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不免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看向她，連連搖頭。</P>

“你會遇到適合你的人，但那個人絕不會是本殿。你沒必要如此，什麼都好說，感情最難勉強。你下去吧，自己好好想想。”</P>

阿蠻聞言仿佛抓住了什麼重點似的，追問道:“可燕太子並不喜歡殿下，殿下何不考慮阿蠻？至少阿蠻是……”</P>

東方既白立馬打斷了她的話，“誰同你說的？小鈴鐺說的？”</P>

阿蠻被問得愣住了，仔細一想小鈴鐺似乎也沒直接說，不知該怎麼回答了。</P>

沉默半晌，阿蠻才繼續開口，“小鈴鐺說燕太子看著冷冰冰的，喜不喜歡殿下就不知道了。阿蠻便以為燕太子是不喜歡殿下的。”</P>

東方既白語重心長道:“ 怎麼連這點分辨力都沒有，光聽她亂說？本殿與燕太子是兩情相悅，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少聽風就是雨，亂下結論。”</P>

阿蠻的眼神不聽使喚地從他破損的嘴唇上一遍又一遍略過，聽到他說出的話，隻覺得刺耳得很，慢慢把頭埋得越來越低，哽咽道:“阿蠻知曉了。”</P>

東方既白眉頭微舒，提醒道:“無事多長點心眼，彆平白給人利用了。”</P>

阿蠻正耽於低迷的情緒之中，下意識點了點頭，自覺沒臉再待著了，攥緊了香囊行禮道:“阿蠻告退，殿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