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聽完,心裡暗暗盤算了起來,自己和他結為儔侶也快半年了,怎麼他還不提要娶自己的事?</P>
難不成就沒想娶?那現在他們這算什麼?</P>
除了沒有……什麼都做了啊。</P>
燕景瑜越想越難受,一對美目都暗自生出了幾分愁緒……</P>
馬車行在歸途,四周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種祥和而安詳的氛圍中。</P>
鳥兒們歸巢了,它們在林間穿梭,不時傳來陣陣悠揚的鳴叫聲,與夕陽的景色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麵。</P>
遠處,晚風吹拂,帶來一絲絲涼意,卻也吹散了一天的疲憊,讓人心曠神怡。</P>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車身上,為它鑲上了一層耀眼的光邊。</P>
馬車車輪滾滾,駛過的道路兩旁,塵土被染成了溫暖的橙黃色,飛揚起來。</P>
隊伍從田間地頭駛向熱鬨的集鎮,又從集鎮駛進了京都……</P>
夕陽將隊伍的影子拉長,投射在金色的道路上,形成一列列修長的剪影。</P>
天空被染成了深淺不一的橙紅色,雲朵也似乎受到了夕陽的感染,變得柔軟而又絢爛,它們變幻莫測,不斷演繹著千姿百態的景致。</P>
在最後一縷金黃散去的時候,燕景瑜與東方既白在街集的拐彎處分開。</P>
一邊馬蹄聲緊,一邊馬蹄聲疏,車鈴搖搖晃搖,聲音逐漸分開,從清晰直到渺遠,再到聽不見……</P>
夜色漸深,月光灑在臥榻上,映照在燕景瑜身上。</P>
燕景瑜穿著一身輕盈的白衣,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P>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為白日裡的想法得不到驗證而煩惱。</P>
燕景瑜不斷地翻動著身體,試圖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但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內心的困擾。</P>
燕景瑜深深地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往日種種浮現眼前,快樂的,痛苦的,難堪的,舒緩的,越想,腦子越清晰,可終究敵不過身體的疲憊,囫圇睡去。</P>
窗外,黑暗籠罩著整個世界,隻有一點月光的清輝,讓人感到無儘的清冷和孤寂。</P>
隨著時間的流逝,月漸西垂,東方的天空漸漸出現了一絲光芒,慢慢地變得越來越亮,直到太陽緩緩升起,將這個世界從黑夜中喚醒。</P>
天空中,絢麗的朝霞逐漸鋪開,金色的陽光灑滿了大地。</P>
鳥兒在樹梢歌唱,花兒在陽光下悄悄綻放,散發出陣陣芳香。</P>
街道上人流如織,人們匆匆忙忙地趕往自己的目的地,奔赴新的一天。</P>
東方既白穿上黑色虎頭八寶紋路的朝服,騎著那馬前去上朝。</P>
朝堂上仍像當初一樣,互相噓寒問暖了一番便安靜了下來。</P>
眾朝臣正以為無事,整好衣冠要走的時候,東方既白站了出來。</P>
“臣有事稟告。”</P>
“說。”</P>
“竹城呂家之女呂柔向臣提議遺孤堂中人也當為國效力。</P>
臣又見遺孤堂中人雪天賣炭有感,深以為是。</P>
遺孤堂中人雖身殘不能負重勞作,但也可織布裁衣為邊關將士添置寒衣,或種菜植藥以饋三軍。</P>
臣請陛下恩準此議。”</P>
趙德柱聽完,站了出來,行禮道:“臣以為可行,遺孤堂中人受朝廷奉養,為朝廷略效綿薄之力也是應當。”</P>
其他人趕忙起身行禮道:“臣等附議。”</P>
東方暃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道:“準了。</P>
此事便交由段成風和原愛卿共同督辦。”</P>
東方暃說罷,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段成風。</P>
段成風和原友嘉同時互看一眼,行禮道:“臣領旨。”</P>
段成風聽到東方暃叫自己全名,內心犯起了嘀咕。</P>
難不成陛下對自己與定南候結姻親不滿?</P>
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陛下不高興了?</P>
東方既白再次開口正好打斷了段成風的遐思,“臣想請一個恩典。”</P>
“什麼恩典?”</P>
“呂家之女呂柔於臣有救命之恩,臣請陛下封呂柔為榮嘉郡主,賜姓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