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哽了哽，又繼續說:“即便我解釋她也不聽，一心隻想逼我殺了她。</P>

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想殺了她。</P>

樂妘卻怕我們找到機遇重歸於好，又拿你刺激她。</P>

你母妃受了打擊，又被樂妘下了藥，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P>

我沒法再保全她，隻能將她賜死。</P>

我怕我再保不住你，所以對你不聞不問，甚至默許他們欺負你。</P>

我又怕的心裡的真實想法被大巫祝探聽。</P>

從此即便在內心深處我也一直告訴自己，我想成就王圖霸業，所有人都可以成為我的棋子，時間一久，我騙過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P>

甚至於，你來問我，我都沒法告訴你真相。</P>

再後來，樂妘發現了你的天賦，在麵裡下藥想毒啞你。</P>

我當時在外麵……</P>

我來晚了，你已經被毒啞了。</P>

我隻能偷偷出宮求了藥，讓一個影子扮成小太監給你送藥。</P>

可是你防備心太強了，最後還是費了不少功夫才騙到你，讓你吃下了那顆煥音丹。</P>

醉仙樓你接客的那天，我讓人換了房間號牌，所以你才會那麼巧進了那個房間，遇見林將軍的獨子，得以保全自己。</P>

當然，我知道以你的聰慧，你自己也會有辦法的。</P>

可我想告訴你，你不是一個人。我不能做得太明顯，我怕被樂妘發現。</P>

我隻能在一些小事上動動手腳。</P>

我知道你恨我……溶兒，我……是我無能……可我卻還想讓你知道，至少彆那麼恨我。</P>

燕家的血脈向來隻會衷情一人，你皇爺爺也是因為不尊祖製，強行取消了影子，獨寵你皇祖母才導致大權旁落。</P>

溶兒，若他待你不好，你就離開他吧。</P>

還有，我命人行刺他，也隻是演給樂妘他們看的，並沒有真的要……”</P>

燕景瑜捂住著嘴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兩眼嘩嘩地流淚，手裡的霜凝不知何時落了地。</P>

她不願相信，但卻又信了。</P>

從前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眼前，一些被忽視的細節瞬間被剖析出來……</P>

原來真的不是我一個人……</P>

燕景瑜紅著眼睛一把扯過燕祈摁在棺槨上，厲聲道:“你對著母妃發誓，你沒有對我說謊，說你沒有騙我！你說！”</P>

燕祈豎起三根手指，鄭重發誓道:“我發誓有沒有對你說謊，也絕無半句虛言，如若有假，天誅地滅。”</P>

燕景瑜雙手揪住他的領子，帶著哭腔道:“燕祈，我告訴你，你要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一定殺了你，把你片成肉片！</P>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原諒你，你休想！我恨你！”</P>

燕祈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安慰道:“不哭，是我對不住你們。”</P>

燕景瑜推開他，倔強地擦去淚水，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麵對他。</P>

燕祈垂眸看向她高聳的肚皮，聲音裡滿是遺憾地說道:“你回楚國去吧，彆讓人發現了。</P>

從此我們天各一方，估計我也看不到他剛出生時候的樣子了。</P>

生了，記得給我報個平安。”</P>

燕景瑜張嘴想說沒有孩子，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甚至還格外嘴硬地說了一句:“生了也不告訴你。”</P>

燕祈滿是落寞地點了點頭，撿起霜凝，遞給她，“應該的。劍，拿好，留著防身，我先回去了，右邊那裡可以直通宮外。”</P>

燕祈指了指右邊的通道，然後徹底消失在幽深的地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