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的生辰禮呢？”</P>

“少不了你的，早就讓人送過去了，到時候你瞧瞧看。”</P>

……</P>

一陣嬉鬨後，蘇清顏又道:“今夜留宿在宮中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P>

東方既白搖搖頭，“那可不行，我養的兩小隻皮得很，我若是不回去，我的寢殿怕是得被它們拆了。”</P>

蘇清顏見他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P>

“回去之前，我想去觀文塔上看看。”</P>

東方暃和東方啟玉同時發出疑問:“去觀文塔乾什麼？”</P>

“觀天象。”</P>

東方啟玉驚呼道:“哥，你還會看天象啊？</P>

明明就差我兩歲，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用。”</P>

東方啟玉說著說著，語氣都低沉了很多。</P>

“我不會，隻是隨便看看。”東方既白察覺到他失落的情緒，立馬改了口。</P>

“那我也要去。”</P>

東方既白看著東方啟玉搖搖頭，“下次吧，這次，我想一個人去。”</P>

東方暃和蘇清顏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去吧。”</P>

東方既白整理好衣角站起來，行了禮便踏著暮色離開了。</P>

蘇清顏看著他的背影，歎息道:“他有心事。</P>

我剛剛看他一直悶悶不樂的。”</P>

蘇清顏轉眸看向東方啟玉，“你知道他在為什麼不高興嗎？”</P>

東方啟玉搖搖頭，“不知道，他從來不和我說這些，有什麼都壓在心裡。”</P>

東方暃:“隨他去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P>

東方既白邁著虛浮的腳步登上了觀文塔，癱倒在閣樓中看著漫天星辰直歎息。</P>

“夢魘丹果然厲害，不過半月功夫，已然影響我的心神至此。”</P>

暗影碟者:要不然先停了？</P>

“不行，引蛇出洞，蛇還沒出來呢。現在停了，豈不是功虧一簣？”</P>

暗影碟者:真是不要命了，若是心神崩潰，你會變成傻子的。</P>

“我不在乎，也無所謂。</P>

隻要我能挨得過每日夢魘丹的侵擾，日後麵對心魔也會更容易一些。</P>

查到夢魘丹從哪裡來的了嗎？”</P>

暗影碟者:還沒有。其實你少喝兩次茶水又能怎麼樣？不一定會被人發現啊。</P>

東方既白強撐著坐了起來，搖搖頭，“不行。”</P>

東方既白扶著欄杆看著漫天星鬥，陷入了茫然。</P>

除了日月星辰，山川土地，這個地方，和家鄉竟無一處相似。</P>

沒有七大洲四大洋，隻有一片原始大陸以及浩瀚無垠的海洋，甚至於……</P>

東方既白晃了晃頭，從觀文塔頂往下遠眺。</P>

整個京都納入眼底，隻有幾粒微光和不見邊際的黑暗。</P>

東方既白縱身一躍而下，慢慢地落了地。</P>

“哥，你下來啦！”</P>

東方既白瞄了他一眼，言語輕吐:“嗯，回府吧。”</P>

馬車輕輕搖晃，馬蹄的蹄鐵踏在在青石板上噔噔作響。</P>

東方啟玉見他沉默不言，關切道:“哥，你不舒服嗎？”</P>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