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厭的唇角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時,異變突生。
一直垂眸而坐的夜景煜突然跳起,一掌拍向了杜厭的手腕,一雙鳳眸澄清如水,哪裡還有半點癲狂。
“原來,你就是杜厭!”
夜景煜麵露驚怒,怎麼也沒想到連日誘惑自己的黑衣人,竟是他一直崇敬的師父!
杜厭臉色頓變。
“你……怎麼可能?”
血塚一旦種下,便會滲入經脈血液,即便是肖閣主之流,也不能解,夜景煜怎麼可能如此清明?
夜景煜冷哼。
“你不必知道
話音未落,人已騰空而起,一腳掃向了杜厭。
強烈的勁風衝耳而落,杜厭不敢與之硬碰,飛身退出了丈許。
旋即森然一笑道:“就憑你,也想與我交手,且不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那就試試看,誰是駱駝誰是馬!”
夜景煜化指做劍,直點杜厭周身要穴。
而這一瞬間,夜景煜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杜厭當年之所以留在宮中,應是為了以自己做鼎,已達到他金蟬脫殼的目的。
夜景煜雖然一直敬佩自己的老師,但是眼前的人,已明顯不再是當年的杜厭。
想起他多次欲取自己的性命,心中那絲尊敬,早已蕩然無存。
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對了數十招,夜景煜竟不落下風。
杜厭不由有些心涼。
想不到這小崽子的武功進境竟如此迅速,不過是數日的功夫,便已不可同日而語。
又或許,是自己退步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