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是個話嘮,可現在的他,吭哧吭哧憋了好幾分鐘,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顧北弦靜靜等了他五分鐘,抬腕看看表說:等會兒我還有個會議,虞少,你看你是在這裡等我開完會,還是……
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虞城雖然自負,卻很有眼色。
他笑笑,那您忙,我改天再來拜訪。
顧北弦道:若有公事,可以提前跟我助理預約。
言外之意,私事就彆往這跑了。
虞城聽出來了。
暗道,難怪蘇星妍一副清高脾氣,原來是遺傳了父親。
他家富了三代,和顧家比,就差了一代。
不知怎麼的,在顧北弦麵前,他卻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離開顧北弦的辦公室,虞城下樓。
拉開車門,剛要坐進去。
顧北弦的秘書拎著一盒茶葉下來,將茶葉遞給他說:你好,虞少,我們顧總說,他喝茶隻喝特定的那幾棵樹上摘的,外麵買的喝不慣。這茶葉您拿回去吧,挺貴的,彆浪費了。
虞城臉微垮。
這盒茶葉正是他剛才提上去的。
買的是茶葉店裡最貴的,十多年的老班章熟茶餅,大幾萬一斤,沒想到還是被嫌棄了。
他伸手接過茶葉,暗道,顧家人是真難伺候。
在蘇星妍那邊花了大九百萬,連個響都沒聽到,就被趕了出來。
來顧北弦這邊,坐了沒幾分鐘,又被趕了出來。
接連碰壁,讓他很不爽!
彎腰坐進車裡,虞城撥通父親虞棣的手機號。
將此事事無俱細地說了一遍。
特意把蘇星妍現男友,是個窮小子的事,著重提了一嘴。
但沒說沈恪的名字。
在虞城眼裡,窮小子不配擁有姓名。
聽完,虞棣道:既然從顧家人身上撬不開口子,那就去找那個窮小子做文章。他不是窮嘛,缺什麼給什麼,使勁往他身上砸錢,砸個兩三千萬,四五千萬,讓他離開蘇星妍。這年頭就沒有錢不能解決的事,如果有,那是因為錢不夠。
如果還不奏效,怎麼辦
虞棣沉默片刻說:如果他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就給他吃罰酒吧。不識時務,總得得到點教訓。
您老打算怎麼做
虞棣緩緩吐出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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