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以為隻要把一切都說開了,宋溫雅就死心了。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這人的腦子聽不進人話,說什麼都不中用。
接下來幾個月,隻要他出門,就一定能在二十米之內看到她的蹤跡。
每隔幾天,她就會帶著搗鼓出來的一些東西走到他麵前,美名其曰要告白。
一次兩次第三次,他都快記不清次數了。
麵對她這一意孤行的偏執舉動,傅子珩始終不鹹不淡的,沒什麼反應,能裝看不見就裝看不見。
實在不行就叫來保安,用擾亂治安隊名頭,把她趕出去。
這一來二去的,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宋溫雅這號人物,也知道了她死纏爛打的事跡。
所以不管她走到哪,都會有人指指點點的。
但她並沒有當回事,隻一心追隨著傅子珩的背影。
她以為隻要自己堅持下去,終有一日能打動他。
可現實卻遠超出她的想象。
他不僅沒有流露出任何感動的表情,還當著她的麵,接受了其他女人的示好。
傅子珩長得好看,性格又好,一出現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以身邊從不乏追求者。
以前,他為了讓她安心,會堅定拒絕其他女生的心意,一心一意撲在她身上。
可現在,他卻來者不拒,除了她,不管是誰送花,他都會笑著接過去,一一道謝,似是在故意刺激她一樣。
宋溫雅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周圍的異性越走越近,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之間,從始至終都隻是普通同學的關係,她沒有權利去乾涉他的社交自由。
這一點,是在她某次酒後失控,揍了一個送他花的女人時,他給了她一巴掌後,親口說出來的。
日久天長,巴掌印雖然消退了,但這些話卻像烙印在她心上了一樣,成了懸在她頭上的白綾,刺向她身體的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