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路燈下,高大挺拔的身影,佇立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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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麼站著,看著那輛黑色豪車,從自己眼前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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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他深入骨髓,想念了三年的女人,徹底消失在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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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緊雙拳,壓下幾次想要追上去的衝動,拿出手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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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聽到電話震動時,正窩在蘇言懷裡,她的手機在蘇言那邊的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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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身去拿電話,蘇言卻不滿的,皺了皺眉,摸向阿蘭的手機,扔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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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翻了個身,似乎對被電話吵醒,感到很不耐煩,卻沒有像從前那樣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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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看著他的背影,收起情事過後偽裝出來的滿足,露出一臉冷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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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電話,語氣恭敬:“喂,季總……”</p>
季司寒冷聲道:“阿蘭,心衰晚期去世的人,有沒有復活的可能?
”</p>
阿蘭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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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衰晚期,這四個字對於季司寒來說是禁忌,這三年來不許任何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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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突然問心衰晚期,是對舒小姐的死,還耿耿於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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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呆愣幾秒後,回道:“對不起,季總,我不是心臟病專家,可能不太清楚。
”</p>
季司寒想掛斷電話時,阿蘭又道:“季總,喬治是國際上著名的心臟病專家,他肯定知道。
”</p>
季司寒眼底浮現一抹希望,迅速掛斷電話,給喬治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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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正在海邊散步的喬治,看到他的電話,有些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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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架不住對方窮追不舍的猛打,喬治最終還是咬牙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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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寒問候一句,直切主題:“喬治,心衰晚期去世的人,還有復活的可能嗎?
”</p>
喬治聽到他這麼問,便知道他必定是撞見了以初宜身份回國的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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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舒小姐臨走前的叮囑,也就沒告訴他真相,隻如實回答他的問題:“身體還在,未腦死亡的情況下,是有可能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