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聽到這些夢話,徹底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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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害他做了噩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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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傷害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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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此前從英國回來,狠心拒絕過他,此後並沒有傷害過他,為什麼他會……</p>
“舒晚,放過我吧,別再折磨我了,我再也不來打擾你了,好不好……”</p>
此時的季司寒,脆弱到仿若一個遭受他人虐待的孩子,無助到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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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上前一把抱住他,用溫柔的嗓音,喚著他:“司寒,你在做噩夢,快醒過來。
”</p>
他卻陷在夢裡怎麼也出不來,舒晚隻能一聲聲、一遍遍的,將他從噩夢裡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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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睜眼的剎那,看到抱著他的舒晚,布滿淚水的眼睛裡,全是來自深海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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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凝著那張煞白的臉,問他:“司寒,你怎麼了?
”</p>
季司寒緩過神來後,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晚晚,對不起,我失態了,有沒有嚇到你?
”</p>
這三個月來,他都是這樣度過的,以為她回來了,他就不會再重復那樣的夢境,誰知道……</p>
讓她看到自己狼狽難堪的一麵,實屬不應該,說好往後餘生,不再讓她為這些事情煩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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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是被他嚇到了,可是更多的是擔憂他:“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池硯舟對你做了什麼?
”</p>
他剛剛說‘不再來打擾她’,讓舒晚想起以季司寒的手段,怎麼可能那麼久都找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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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有人從中作梗,讓他找不到她,或者讓季司寒放棄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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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作梗的人,不會是別人,隻會是形同瘋子的池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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