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摸著她臉頰的手，無力的放下來，指尖劃過時，碰到了她的長卷發……</p>

那樣長的頭發，初宜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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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舟模糊的視線裡，漸漸浮現出與初宜相似、卻又不同的五官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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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舒晚，不是初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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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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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舟亮起光芒的眼底，逐漸變得黑暗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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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動著視線，緩緩看向那顆心臟，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般，令他無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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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p>

他艱難喚出她的名字，坐在旁邊的舒晚，見他清醒過來，連忙擦掉淚水，上前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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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

”</p>

她還是認他這個姐夫的，儘管他之前那樣對待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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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份善良，令池硯舟愧疚的，低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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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默幾秒後，他忽然開口，向舒晚，誠摯的，說了一聲：“對、不起……”</p>

也許是人之將死，他也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有多麼混蛋，遲來的歉意，便顯得真誠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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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知道池硯舟是在向自己道歉，朝他搖了搖頭，再張唇時，卻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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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舟毫無生氣的眼睛，在看著舒晚時，淡淡的神色裡，隱約夾雜著些許乞求……</p>

“協、議……你還記得嗎？

”</p>

“記得。

”</p>

舒晚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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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代替姐姐，完成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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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當姐姐一個月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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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池硯舟還沒有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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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p>

池硯舟費力說出三個字，就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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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在病床上，抓著鮮皿淋漓的床單，歇息了許久，沾滿鮮皿的唇瓣，才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