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猶如被撕裂開一般,疼到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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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可以像放下宋斯越那樣,放下季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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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聽到他要向寧婉提親時,竟然會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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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難受,讓她想衝到他麵前,抱著他,不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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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理智告訴她,自己沒資格這麼做,她在季司寒心裡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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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寧婉的替身,一個供他發泄、供他驅使的替身而已,有什麼資格阻止他娶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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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緊的手指甲,狠狠掐進了手心裡,直至劃出一條皿痕,她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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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季司寒早就結束了,他娶誰,都與她毫無乾係,即使沒結束,她也沒權利乾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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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像是突然想明白一般,認命的,鬆開手指,將頭更深的埋進顧景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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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可以依靠的,竟然還是宋斯越,那個曾許她一生一世的少年……</p>
她勾唇笑了笑,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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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深不意外季司寒會娶寧婉,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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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哪怕對季涼川不滿,也不能影響到別人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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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舒晚抱進車裡,幫她係好安全帶後,繞到主駕駛,將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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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出主路後,那輛柯尼塞格猛然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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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勞斯萊斯擦肩而過時,坐在副駕駛的舒晚,正好看見那輛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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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刀削般精致立體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眼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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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車身擦過時,他偏過了頭,似乎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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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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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它停在一棟別墅前,她才收回黯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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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寒向寧婉提完親後,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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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見到他們的婚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