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呆坐在床上，沉思了很久之後，拿起手機，讓助理查到舒晚的電話，撥了個電話過去。

</p>

正在趕婚房設計圖的舒晚，看見陌生來電，第一反應是不想接，卻莫名其妙強迫自己點了下接聽鍵。

</p>

那頭很快傳來季振東經受過歲月變遷的滄桑嗓音：“舒小姐，是我。

”</p>

舒晚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季振東會給自己打電話，有些惶恐：“季老先生，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p>

即便他之前對她起了殺心，她還是很禮貌的，問他有什麼要交代的，在這一點上，季振東是很滿意的，語氣也就柔和了些許：“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p>

舒晚放下手中的鉛筆，坐直身子，對他道：“老先生，您請說。

”</p>

季振東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庭院裡的燈籠，這才緩緩開口：“你愛我孫子嗎？

”</p>

舒晚還以為他又要問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來打擊自己，沒想到是這麼個問題，有些意外。

</p>

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組織好詞彙後，鄭重回應：“老先生，向您開口說我愛他，似乎有點過於敷衍，我隻想告訴您，我不能失去季司寒，這也是我嘗試過失去後，才找到的答案。

”</p>

雖然那次是池硯舟的謊言，但也是真實體驗過失去的，正因為體驗過，才知道有些人早已深入骨髓，放不下，忘不掉，這大概就是愛吧……</p>

季振東低眉沉思片刻，又問道：“他當年傷害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恨他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