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但眼底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極其防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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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生和池太太到底是讀過書的知識分子,不會強來,但會攻其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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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姐,現在硯舟和初宜合葬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該談談孩子的監護權了。
”</p>
池先生攤開手掌,朝公墓外的休息區,作了個紳士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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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的話,我們去那邊坐下來聊一聊?
”</p>
舒晚剛想回話,一道清冷的嗓音,自人群中傳來——</p>
“聊什麼?
”</p>
季司寒邁著修長的大腿,穩步走到舒晚麵前後,轉身麵向池柏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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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看起來頗有幾分斯文形像,可那不含笑的眼底,卻透著滿目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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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柏麟從來沒有正麵和季司寒接觸過,隻在財經新聞上看過幾次,這還是頭一回與其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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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訝異了片刻後,從上至下,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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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與你父親長得有些相像。
”</p>
不過季司寒身上矜貴的氣質,似乎比他父親還要來得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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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池柏麟遠在國外,但競爭對手的事跡,卻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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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季司寒小小年紀,就將季氏版圖擴展至全球,經濟上麵,已然領先其他世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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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季司寒的手腕,比他父親還要來得狠辣,可以說是殘忍至極,從不給對手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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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叱吒商界的男人,竟然會娶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孤兒,這是池柏麟怎麼也想不通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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