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嘴硬的程度,連阿蘭都佩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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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醫生,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屍檢完之後,我又派詹醫生去做了一次檢查,與你的報告有些不同。
”</p>
鄭醫生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側過頭,看向雙手環凶,背靠在牆壁上的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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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派詹醫生做過屍檢?
”</p>
阿蘭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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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患者皿管有問題,就又派他去重新檢測了一次,沒想到還真是皿管的問題。
”</p>
聽到皿管兩個字,鄭醫生瞬間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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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既然已經檢測到皿管有問題,為什麼沒有立即找我麻煩,又為什麼沒有拿詹醫生的報告、去堵死者學生們的嘴?
”</p>
阿蘭抬起下巴,朝地上的沈宴,昂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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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為了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他逮出來嘛。
”</p>
這話就連沈宴都聽懵了,阿蘭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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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提起步伐,走到沈宴麵前,緩緩蹲下she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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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你和杉杉還沒斷,我和季總看在杉杉的麵子上,自然不會動你,現在嘛,時機自然是到了……”</p>
阿蘭說完,起身麵向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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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季總的性子,機會隻給一次,至於招不招,都看你自己。
”</p>
鄭醫生分辨不清阿蘭說的話,是真是假,有些心慌意亂的,看向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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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你當時不是跟我說,皿管裡的問題,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嗎,為什麼周院長會知道?
”</p>
沈宴也是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看阿蘭,又看看季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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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們……早就什麼都知道了?
”</p>
“自然。
”</p>
阿蘭裝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是根據時亦做大皿管修補手術,導致病人出事,這才推測出是皿管有問題,拿皿管詐一詐鄭醫生罷了,沒成想竟然真是沈宴向時亦隱瞞了患者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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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倒是沒想到,季司寒跟阿蘭,居然早已察覺出問題,或者說是季司寒察覺出問題,卻一直隱忍著沒有發作,甚至沒有打草驚蛇,還等杉杉跟自己分了手,這才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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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寒這麼做,是怕他拿杉杉做威脅,不好對付他,又怕連累杉杉,這才沒有急著處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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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給杉杉的照片、錄音,是不是也是你乾的?
”</p>
沈宴問的是季司寒,語氣裡的畏懼,已然轉換成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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