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想讓詹事府少詹士黃玄忠去吏部。還有一個是賢妃的娘家侄子孫誌耀,承襲了一個閒散爵位。太子想這個表哥外放杭州府。

這兩個提議,都被沈之修拒絕了。

不光沈之修,就連陳錚都不解地看了太子兩眼。這兩個提議,就算是他在位,也不可能答應。太子雖不算有大才,但也不該蠢到這種程度才是。

太子接連被拒,麵上有些下不來台。咬著牙說了句,“沈大人剛正,本宮佩服。”

說完,一甩錦袍便離開了。

“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了太子之後,陳錚本想和沈之修說說,對待君上有時候該圓滑還是要圓滑些。

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太子殿下年少,許多事想的不那麼明白。你也不必在意,來日方長,殿下總能明白你的忠心。”

沈之修何嘗看不出老師這話言不由衷,也隻能心裡苦笑一聲,“老師說的是。”

陳錚又道:“你這兩日不是住京郊麼?這邊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學生告退。”

看著沈之修離開的背影,陳錚一時間有些感慨。沈之修這人外圓內方,所以既得皇上信任,又得同僚欣賞。卻唯獨在太子一事上,不知道轉圜。

其實陳錚不知道的是,沈之修幾次和太子的衝突,皇上都知道。也因為確認沈之修不是太子一黨,皇上如今才格外重用他。

從內閣出去,回京郊彆院的路上。沈之修靠著軟枕閉目養神,想起剛剛的事,微微搖了搖頭。

老師和太子走的太近了。

內閣首輔,隻能是忠於皇權的純臣。

若此時皇上已年老,需要給太子鋪路掃清阻礙,那倒是無妨。可如今皇上正當壯年,太子權勢過大,皇上必然會忌憚。

這個道理老師不是不懂,不過是被權勢和身份迷住了眼,一時忘了為君者的忌諱。

馬車出了京城,很快就到了沈家京郊彆院。

“夫人呢?”

進了彆院,沈之修就問了管事一句。

管事笑著答,“回三爺的話,夫人和蘇家四小姐,林家少爺在後園子烤魚呢。”

“烤魚?”

“是,蘇家四小姐抓了好些魚,嚷嚷著要烤著吃。剛剛老奴從那路過,都聞著香味了。”

老管家說到這,想起那烤魚的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幾位貴人看著不像會做事的,沒想到烤魚倒是烤的噴香。

沈之修聞言便抬腳往後麵園子走去。

還未走到近前,就聽見了幾人的吵嚷聲和笑聲。緊接著,就是入鼻的絲絲縷縷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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