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個簡單的問題先讓前刑偵六組的組長去考慮,正好也可以作為一個驗證。
斷掉遠程連接,烏賊娘的消息隨後發來,透著文字是一股不敢置信和大大的驚喜,「薑芋頭!下午語文我考到第五!新年晚會門票到手!」
還有一連串「哈哈哈哈」,連通兩排,老年機沒有表情功能,不過可以憑想像如果有,烏賊娘的「哈哈」一定突出天際,至少刷N個屏幕。
或許若是可以……並不希望有這一次超水平發揮,或許更好……
遐思中,一麵明亮一麵漆黑的落地玻璃窗上忽然多出來一滴水跡,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第二滴,第三滴……很快連滿一片。
下雨了?
又下雨了?
在十九天還剩下最後三天時,雨又下了起來。
窗外傳來「嘩嘩嘩」的落雨聲,窗戶斑駁起來,咖啡館的店員衝到店外收廣告街牌,店內還剩下兩桌客人的視線也全投向從洞開大門外。
今年冬季的第二場雨,在一個註定倉促的夜晚。
從手機點開掛羊頭賣狗肉的短視頻app,刷到第五個是實時live,依舊是胸前的攝像頭取景,隻不過從之前的白天換到此刻的夜晚。
透過反光的車窗,雭換了一套著裝,不是下午天藍色的櫃姐,而是一襲黑色的長風衣,坐在一輛行駛的車內,街景逐漸熟悉,直到拐進微瀾下路邊的臨停點。
雭撐了把傘走出,寫字樓大廳的保安忙上前拉開大門,點頭致謝後刷了卡乘上電梯。
薑芋端起泛著裊裊熱氣的咖啡淺嘗一口,澀苦中回味著一抹國產咖啡豆的清香,雖然沒有那麼香氣馥鬱還是有一些回味度。
電梯門開後,走廊外的辦公室內熄著燈,但從應急逃生幽綠的微光中,印著一道如同鬼魅的身影。
「你還沒走?」雭把雨傘靠在牆邊,朝仍固執守在公司大門前的目標問道。
目標聽到聲音抬起頭,短短一天,形如槁屍。
「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雭遞過去一瓶水,「在想你會不會還守著,沒想到還真是。」
目標接了過去,扭開,機械式喝了一口。
「董事長還沒走?」雭望向透明玻璃內一個個如同墓碑的工位。
這一次目標搖了搖頭,聲音嘶啞說著,「很早以前走了。」
雭蹲在目標前,「那你還留下做什麼?學程門立雪還是負荊請罪?」嘆了口氣說道,「沒有用的。」
「我知道,」目標雙眼充血,一天沒有吃喝。
「你知道就回去吧,」雭好言勸道,「算了,別糾結了。」
目標搖了搖頭,過了片刻說道,「我要等到明天早上。」
「哎,」雭嘆了口氣,也搖了搖頭,「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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