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了低頭，反倒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學生。

一句話，喬韻便已了然。

“老師，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您和師娘怎麼想的我也明白，但我可能還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和方域之間已經再無可能。”

鄒老師欲言又止，但看著她堅定自信的模樣，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她的大學時期。

片刻，他重重歎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我便該攔著你師娘牽線的。”

“老師，我從未怪過你們，是我和方域緣淺。”她出言勸慰，嗓音如叮咚溪水，清澈悅耳。

他點點頭：“這事我會給你師娘，還有小遲轉達，但你工作的事情還是得繼續努力，這幾年雖然有荒廢，但你底子好，我還是希望你能走好導演這條路。”

“你啊，未來成就絕不會輸給我。”說到這兒，鄒冠玉眼睛又亮了起來，臉上胖乎乎的肉都跟著歡快地抖了抖。

“你和小遲啊，都是不錯的苗子，你們……”

鄒冠玉感慨的話說到一半，餘光掃見方域。

他突然停下，喬韻便跟著他的目光追過去。

方域仍是一身深色西裝，神色冷淡的模樣卻有幾分上位者的姿態。

氣氛一時低迷，鄒冠玉不知怎麼想的，先開了口：“你們再聊聊，我去幫小劉看看情況。”

他沒給喬韻拒絕的機會，明明年紀不小，這會步伐倒是穩健利索。

喬韻對此哭笑不得，雖然她話說的清楚，鄒老師也已經明白，但現在看來他還得給師娘交個差。

等他走遠，方域才靠過來，他站在陰影處，目光幽幽。

他剛剛聽到鄒老師最後一句話了。

“韻韻，想複合可以，至少讓我先看到你的誠意。”

她忍不住蹙眉，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想複合的。

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欲望，喬韻轉身就要走，卻被人抓住手腕。

“喬韻，適可而止，我愛你，才不屑對你用什麼手段逼你妥協，若你再這樣無理取鬨下去，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