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此來,可是受了溫侯之命前來謝表程昱看著陳登,微笑道。
在下此來,乃是私自前來,並未受他人之請。陳登苦笑著搖了搖頭:如今呂布於我陳家日漸疏離,已不複此前信任。
這是為何曹操和程昱同時皺眉,呂布是傻了在徐州敢不給陳家麵子。
此事還需從呂布嫁女說起。陳登將呂玲綺逃婚找了楚南,到楚南一點點改變呂布想法,逐步開始抓住徐州命脈一一詳述,末了,認真的看著曹操道:曹公,呂布,豺狼也,勇而無謀,輕於去就,如今身邊卻出現一可以左右呂布心思之人,其患更甚從前,宜早圖之!
曹操點頭道:吾亦知那呂布狼子野心,誠難久養,然其武勇冠絕當世,吾麾下眾將難敵若征討徐州,恐難速勝。
陳登笑道:曹公,登有一人舉薦,有此人相助,或可力壓那呂布。
哦曹操聞言看著陳登笑道:元龍所薦何人’
曹公此前所封豫州刺史劉備,玄德公。陳登笑道:那呂布雖勇,然玄德公兩位義弟亦有萬夫不當之勇,若有他二人相助,配合曹公麾下精兵猛將,何愁不能誅除呂布’
玄德之能,吾自知曉,不過玄德心懷仁義,不願再令徐州起了戰端。曹操搖頭歎道。這次他兵敗南陽之後,回到許昌,劉備便向他請命代他征討南陽,曹操這幾日也在思索此事。
竟有此事陳登聞言皺眉思索道:若曹公不棄,登願為說客,說服玄德公助曹公討伐徐州。’
元龍既有此意,便去一試。曹操嗬嗬笑道,他現在一大堆事情要忙,暫時沒有出兵徐州的意思,而且南陽拿下之前,他實在不敢輕易向徐州進軍,尤其是這次還得罪了張繡,許昌旦空虛,張繡很可能殺來。
至於讓劉備去打南陽,自己去討伐呂布更不現實,無論張繡還是呂布,都是需要全力才能拿下的,就算劉備厲害,萬一他敗了又該如何,那時候張繡順勢東進,曹操又正好跟呂布開戰,腹背受敵之下,怕是不但拿不了徐州,反而要丟失許多地盤。
隻是南陽兵敗之事實在難於啟齒,既然陳登想去遊說劉備,便讓他去吧,讓劉備間接告訴他,也能讓自己少些尷尬。
既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辭。陳登起身道。
不急一時,元龍方來,正好今夜設宴為元龍洗塵。曹操挽留道。
陳登想想也是,也未推辭,應了下來。
曹操喜陳登才學,跟他越談越投緣,不覺間,已至傍晚,正想著人設宴,卻見許褚進來,對著曹操一禮道:主公,城門校尉急報。
說完卻沒再說內容,而是看了陳登一眼。
在下先行告退。陳登起身對著曹操一禮。
元龍且去歇息片刻,稍後你我定要暢飲幾觴。曹操笑道。
陳登點點頭,轉身離開。
何事曹操見陳登走遠,這才看向許褚。
呂布派來的使者又來了。許褚躬身道。
哦曹操來了興致:可曾說是何人為使’
報說是下邳楚南。許褚剛才丟了醜,這次特地將對方來路記清。
楚南曹操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許褚一眼:嗬,來的還真快。
方才陳登的敘述中,這個楚南分量可不輕。
可要末將去
許褚做了個刀的手勢。
曹操:
程導:
你個莽夫,人家可是使者,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人家千裡迢迢跑來你與我說要砍了人家曹操笑罵道。
那我不是聽主公準備攻打徐州許褚不解道
誰與你說的就算要打,也沒砍人使者的道理,快下去,命人好生接待,休要怠慢了人家!曹操擺擺手不耐煩地道:記住,客氣一些,禮節定要周到!
末將領命!許褚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匹夫!曹操好笑著看著許褚離開的背影,轉身回去,準備更衣飲宴。
主公,何不將那楚南招來一同飲宴程昱笑問道。
曹操想了想道:不必,呂布已對陳家生了戒心,還是莫讓那楚南知曉元龍在此。
陳登或者說陳家以後說不定就是曹操埋在徐州的內應,此刻若讓楚南知道陳登無故來許昌,反而會讓陳家在徐州更難過,在曹操出征徐州之前,他跟陳家的關係還是莫要暴露出來為妙。
主公所言甚是。程昱想了想,也覺有理,點頭笑道。
當下,曹操更衣帶著程昱和許褚一並往宴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