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看了看手中的令旗,又看了看楚南,猶豫片刻後:末將還是去督工吧。
自家人知自家事,以前在山寨,二百來人,他的火字秘有時候都施展不出來,兩千人……多少有些為難人。
你若想領兵,我可教你兵法,但戰場之上,這三軍將士的性命儘數在你一人之手,身為將領,便該為他們性命負責,可以戰死,打仗沒有不死人的,但絕不能是因將領無能,更不能是因我用人不當。楚南嚴肅道。
可主公你也就會個風字秘。周倉小聲道。
所以我才讓文長和漢升兩位將軍領兵,你何時見我領兵衝殺了!楚南大怒,這小護衛是越來越放肆了:再說我才學兵法多久,風字秘已是爐火純青,你呢這仗打完了,你回去先將《六韜》給我背會了!
這還真不是他吹,他施展風字秘,現在魏越都追不上他,隻要是趕路,多少兵馬他都能帶。
周倉聞言臉色一苦,讓他殺人沒問題,但要他背書……唉,還是督工吧,領兵什麼的,最麻煩了。
妖蟻,給老子挖的深些!沒辦法跟楚南發脾氣,隻能朝楚南的寵物發泄下了,看到妖蟻見他過來看他,當即罵了一聲:每天吃的比我還多,做事兒都不會!
妖蟻朝他揮了揮拳頭,沒再理他,繼續指揮自己的螞蟻大軍挖掘溝壑陷阱。
哼!周倉瞥了妖蟻一眼,不跟這畜生一般見識,跑過去看妖螳螂了。
東陽東門上,看著城外熱火朝天的工地,陳應微微皺眉:敵軍不攻城,卻在修築壁壘,為何
其餘幾名廣陵將領茫然的搖了搖頭,誰知道。
陳應站在城頭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對方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時間一久,見對方始終隻是打造工事,心中戒備也放鬆了許多,招來一名將領道:西門和南門戰事如何
西門陳宮正在揮兵猛烈攻城,不過江東那些人頗有本事,數次都擋住了,南門方向,呂布不時派人挑釁、射箭,想要誘莪軍出城來攻。廣陵將領躬身道。
呂布雖勇貫天下,但麵對上百名儒者加固的城牆,他也沒辦法強行破城,看來一時間,這城也破不了,隻是這終歸不時辦法。
爾等在此戒備,切記,莫管對方如何挑釁,絕不可出城作戰,以免遭了埋伏。陳應準備去南門看看。
喏!將領答應一聲。
陳應隨即離開西門,去往南門觀看動靜。
嘭~
剛來到南門,便見一枚利箭自城下射來,利箭直接將一名冒頭觀看的儒生腦門兒射穿,餘力不止,釘在了城樓上麵。
緊跟著又是一箭射來,將另一名將士釘死!
嚇得陳應連忙蹲下身來。
莫要抬頭!遠處,陳登和陳珪父子蹲在地上,對著眾人喝道。
父親、兄長!陳應連忙彆扭的走過去,看著陳珪和陳登道:這是為何
那呂布箭術超凡,已經射殺了我軍數位儒者,這軍陣也防不住那莽夫的箭!陳珪歎息道。
呂布的箭有些不講理,能直接穿透軍陣,雖然威力大減,但普通人也遭不住啊,已經有幾個儒者不信邪,被呂布一箭射殺,現在城頭上的將士,隻要敢冒頭,呂布的箭就來了。
陳登也想組織人反擊,奈何呂布眼見騎兵無法攻城,就帶著人上了八門城,隔空朝這邊射,六章高的城牆可比東陽城城牆還高,他們的箭射不中人家,但呂布的箭卻能輕易射中他們,本來是對付呂布的八門城,如今卻成了呂布打他們的,陳登想將八門城重新埋回地麵,但不知為何,他和陳珪合力都無法再將八門城送回地下去!
軍陣都擋不住呂布的箭,他們也隻能這樣躲藏了。
兄長,東陽小城,終究難阻呂布,便是今日守住了城池,怕是也難持久,不如早思退路。陳應沉聲道。
陳珪和陳登聞言心中歎息一聲,陳家祖業、家眷都在廣陵,他們走了又能如何都不用仔細想也知道此戰之後,陳家那些地都會被呂布收走,產業也會被他用來籠絡人心,但不走,便如陳應所言,東陽這種小城恐怕守不了太久。
總之,先守住今日,待到夜間,我等再與孫將軍商議。陳珪歎息道,現在突圍有呂布在,不啻於找死,隻有先擋住這波攻城,入夜之後,再設法逃出東陽。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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