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影帝 漫漫何其多 4633 字 8個月前






除了午餐, 江池還買了不少水果過來, 尹傑鴻老實不客氣的拿了兩盒草莓走了, 經過其他藝人休息室的時候還不忘招呼大家去葉闌那搶小灶, 奈何片場的小藝人們大多都怕葉闌, 沒人敢去。

“行了, 飯也吃飽了,開了一上午車也累了,回去睡個午覺去。”葉闌接過江池遞給他的隻果咬了一口,“再過會兒就開工了, 也沒空陪你。”

“沒事, 不覺得困,回去也沒意思。”江池黏糊著不想走,他看看坐在一旁正在玩平板電腦的化妝師,壓低聲音詢問道, “我能坐在這等您收工嗎?”

怕葉闌不讓, 又保證道︰“就在這等, 不亂走。”

葉闌失笑,他回頭看看化妝師, 想著江池臉嫩愛害臊,忍著沒親江池,好笑道︰“亂走也沒事……但在這做什麼呢?我中間都不一定能回來一趟, 聽話, 回去等著去, 我完事兒就回去。”

江池隻好起身, 葉闌知道江池是願意膩著自己,想了下道︰“正好你回去也沒什麼事,幫我乾點兒活。”

葉闌說著拿起自己手機,解除密碼鎖設置後遞給江池︰“有人傳劇本文件就收著,招待所那邊不是有打印機麼?打印出來先看看,等晚上回去咱倆再細看商量。”

江池沒聽明白本子的事,接過葉闌的手機先愣了下︰“我……我拿著您手機?”

“有人聯係我,要緊的話就給這邊助理打電話。”葉闌一哂,“不過估計也沒正事兒。”

江池攥著葉闌的手機,頗不自在︰“算了吧……也不那麼著急,等您回去再給我看就行。”

“晚上還有空打印文件?”葉闌一笑,意味深長,“你提前看了,我就能多陪你一會兒,自己合計合計。”

江池聽出葉闌的弦外之音,耳朵發熱,但還是覺得拿葉闌的手機不太好,葉闌真是……對自己一點兒都不設防麼。

“怎麼?不願意我多陪你?”葉闌挺意外,“那今晚……”

“願意。”江池紅著臉打斷葉闌的話,好聲好氣的商量,“那……我把我手機留給您?”

葉闌一笑︰“我要你手機做什麼?拍著戲又不能玩,行了去吧。”

被葉闌連哄帶騙的打發回了招待所,江池進了房間,換了衣服後坐在小沙發上,把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看。

然後平起平坐的,讓葉闌的手機躺在沙發的另一邊。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江池總感覺葉闌的手機要比別人同型號的要霸氣跋扈。

充滿攻擊性。

好像被按幾下,就會不耐煩的嚷嚷︰你特麼的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少瘠薄用我。

怪……怪怕人的。

葉闌這手機之前被沒收過,葉闌那會兒借江池的手機玩,但反過來江池用葉闌的手機,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江池對它並不陌生就是了,之前葉闌給他探班時,在那個會所的洗手間親昵時,葉闌曾把手機拿出來,說江池那什麼的時候表情和聲音都太招人,要給他錄一段。

江池當時腿都軟了,但猶豫後還是沒有拒絕,臉紅的要出血,任由葉闌拍,可完事兒卻發現,葉闌根本連手機攝像頭都沒打開,手機屏幕都是黑的。

葉闌從小到大欺負人欺負習慣了,對著江池也總會使壞,但江池隱隱的感覺,葉闌從始至終一直有個度,每次把自己逗的很厲害,但又從未真的傷著過自己。

江池搓搓臉,欲哭無淚,自己真是……沒救了。

對著男神的手機都能臉紅。

正左思右想著,葉闌的手機震了起來,江池看了看,是個導演發了幾條消息,順帶幾份轉發的文件。

江池打起精神來,自去打印劇本文件。

一下午,江池印了將近十份劇本,有的本是還是初稿,內容殘缺不全,但大導們審過的本子,就是這樣也很好看,江池挨個翻了一遍,哪本都覺得好。

但也跟葉闌一樣,覺得哪一本又都缺了那麼點兒意思。

直到將近傍晚的時候。

江池正吃岑雯送來的和劇組那邊一樣的盒飯,葉闌手機又響了,來不及去印刷,他把文件轉發給自己,自己在平板電腦上登陸通訊賬號,直接在平板上點開看了。

之後吃了點什麼,江池都沒記住。

劇本開篇平平,主角秦笙今年整二十歲,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剛剛上大二,家境優渥,父親以前在銀行工作,之後辭了工作和朋友開起了信貸公司,積了不少家底,母親是個鋼琴老師,漂亮優雅。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主角從小到大被父母關愛嗬護的很好,性格溫和,成績優秀,二十歲的人了,心思還純粹的跟個小男孩兒似得,偶爾點小憤青,性格羞赧,有喜歡的學姐,但羞於表白。

不出意外,秦笙會在出國留學和在父親的幫助下找一份體麵工作中二選其一,可惜天不遂人願,秦笙父親的信貸公司受本市政策影響,資金鏈斷裂,早留了一手的合夥人突然跑路,秦笙的父親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

秦笙母親沒了往日的從容優雅,慌裡慌張的聯係債權人的時候,被疾馳而過的轎車撞進了太平間。

母親永遠離開他了,父親還身陷囹圄。

脆弱如秦笙,在探視父親被問到母親還好不好的時候,紅著眼眶,梗著脖子語氣顫抖的說︰好,隻是擔心你。

夜裡,身條單薄的秦笙,一個人站在拘留所前,抬頭看著天空,眼裡空無一物。

父親還要救,欠的錢還要還。

秦笙回家打開保險箱,把裡麵的錢全取了出來,然後把剛收到的心儀已久的國外高校錄取通知書放了進去。

秦笙每天折返於法院和看守所和父親已經被查封的公司之間,見人就生澀的遞煙賠笑臉說好話,經驗不足的被來回踢皮球,費了不知多少心力才隻理出了個頭緒。

但想要翻案,比登天都費勁。

最難的一天,他坐在父親公司的台階上,咬著麵包看著夜空發呆。

他知道明天還要做什麼,隻想休息一會兒。

那天,一個人坐到了他身邊。

秦笙這些天已經被催債的人罵習慣打習慣了,下意識的以為又有人來堵他要債了,他收起麵包,問對方是不是也是信托人。

來人一笑︰不是,我以前住這邊,路過這裡,看你在這,打個招呼。

這個男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迅速參與進了秦笙的生活。

男人剛剛三十歲,但已事業有成,言行舉止上看,也頗經歷過大風大浪,他有和秦笙類似的經歷,秦笙每次焦頭爛額,被逼得喘不上氣來的時候,他總能不著痕跡的幫秦笙一把。

秦笙覺得,大概是天上的媽媽看自己太苦了,挺不過去了,所以派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有了男人的幫助,秦笙的日子好過了很多,男人性格開朗,幾乎無所不知,對什麼都了如指掌,他不單幫江池跑官司,偶爾還會不著痕跡的,提點秦笙幾句做人的道理。

男人本來是來這個城市出差的,為了幫秦笙,索性留了下來。

秦笙任由司法部門拍賣家產,服從一切的要求,但死咬著不肯宣布破產,一定要繼續追責,抓公司的另一個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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