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桑諷刺:“說到底,你還是不想與我們為伍罷了。大金是為我而死的,我不會讓他這麼白死”
顧阮東:“你以為你這是仗義?你帶著大舫,帶著大家去替大金報仇,就算你們親手殺了森兵集團的人,然後呢?然後成為殺人犯,四處逃竄?或者再進去坐20年?”
寶桑打斷他的話:“顧阮東,你這是貪生怕死,你以前的血性呢?”
“血性?你以為現在還是靠血性走天下的時代?”顧阮東冷笑,指了指她的腦袋,“靠的是這裡,希望你有!”
他的話狠,句句戳心。
寶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是滿腔孤勇在這世上打拚,除了這點血性,她什麼也沒有。她在裡麵那麼多年,每天都在努力積極表現,爭取早一點出來。可出來後,這世上每天都在千變萬化,她已嚴重脫節,能抓住的隻有過去的人和過去的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
顧阮東不再理他們,隻說:“你們先把大金的後事處理完,彆的交給我,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完轉身離開。
走到這一步,他無法獨善其身,但至少可以選擇處理的方式。誠然黑對黑,替大金報仇最痛快最解恨,但如此做隻會讓跟著他的這些兄弟們一條道走到黑,注定是不歸路,這不是血性,是無腦。
所以哪怕會把自己牽扯進來,他也隻能走另外一條路,徹底解決這件事才能一勞永逸。
他心裡有計劃,那些材料不會貿然交給警方,而是交給宋京野,根據這段時間他對宋京野的調查,他隻能選他,也隻能相信他。
出來時,天色已暮,他這才看了眼手機,發現有十幾個他母親打來的電話,回撥過去。
“什麼事?”。
電話那邊似乎被他冷淡的聲音噎了一下,隨即清清嗓子,大聲道:“顧阮東,你是不是外邊有女人了?”
顧阮東皺眉沒接這話,等著她往下說,
“早上翠萍打來電話說你和垚垚半夜吵架離家出走,她半夜追著你的車跑了很遠,你說你才結婚多久,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