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你怎麽了?”顧詩雅一臉的詫異。
很是驚訝低頭側目看著。
像是真的不理解,是什麽導致了邢一夫如此的一般。
畢竟,雖然顧詩雅今年也一百二十多歲了,但也從未談過戀愛,對於男人嘛……哪怕是邢一夫的表白,她也是後知後覺,還有些慌亂的。
再加上江北的一頓忽悠,她才莫名其妙地答應。
老實說……
心中還有那麽點後悔?
不過,至於監獄裏的老張頭,顧詩雅倒是完全沒往那方麵想。
“我、我沒怎麽……”邢一夫緩緩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臉色慘白無比。
小雅,我難受啊!
我還能怎麽?
顧詩雅:“?”
邢一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始終卻說不出一句話,也不站起來。
而顧詩雅也沒有說要扶他起來的意思,真要說一百二十八歲的老爺子犯病了……那還可以理解,但這個歲數的道門修士,也就是剛剛壯年罷了。
邢一夫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在江北那不斷投去的目光中,一狠心、一咬牙!
他抬起了頭,聲情並茂地道:“小雅……你不是說好的,要給我一次機會嗎?”
“啊?”顧詩雅像是被嚇到了,頓時向後退了一步。
她的臉色猛地浮上了一層紅霧,猶豫著道:“邢先生,你……我們不是說好的要慢慢發展嗎?”M..
我徒弟還在身邊呢!
你有什麽話,能不能等他們都走了再說啊?!
“啊?”
邢一夫也懵了。
那你剛剛擺出的那一副,對老張頭很感興趣,而且還要馬上去監獄找人家,是什麽意思?
顧詩雅的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那顧淩雙、顧曉雙姐妹倆以及沐儀、還有一直呆滯狀態的江北,反應可一點不敏銳。
尤其是大姐顧淩雙,此時對著顧詩雅一陣擠眉弄眼。
這麽多年的師徒了,就如親生母女一般的關係,早就是心連著心。
顧詩雅在看到這幾道異樣的目光時,頓時便意識到了什麽。
不由得暗暗扶了扶額。
“邢先生……你誤會了。”顧詩雅輕輕歎了一口氣,猶豫片刻,還是主動朝前走去,扶起了邢一夫。
兩人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距離並不遠。
顧詩雅整理了一番語言,答道:“邢先生,我從未見過如此天賦的道門修士,在天機玄算之術上能夠有如此造詣。”
一連兩個“如此”,又把邢一夫乾懵逼了,這還不感興趣?
“而且你徒弟剛剛不也說了嘛。”顧詩雅輕笑一聲道:“他那師父乃是龍虎山子弟,是道士……雖然我不知道世俗的道士是什麽規矩。”
“也是可以結婚生子的。”江北適時地補充道。
“哦。”顧詩雅微微點了點頭,“那和道門之內是同樣的。”
邢一夫好不容易因為這一攙扶而緩和過來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而且……”
顧詩雅抿了抿嘴,糾結片刻才道:“我已經這個年歲了,七十歲的少年郎,與我而言……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畢竟她可是堂堂的朱雀守護,勾搭一個比自己小五十多歲的道士,算什麽?
而且還是個囚犯……當然,這一點她並沒有說出來,畢竟眼前的這對師徒倆也都是監獄出來的。
但進過監獄的,並不一定就永遠不是好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