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有關。他是我救的第一個人,我不能讓他死得那麽快。”
謝驚禪站到七殺身後,怒道:“楚江夙,我就算是叛徒,也是首陽宗的叛徒,與你長天宗何乾?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001大聲咳嗽,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謝驚禪看過去,溫聲道:“被嚇著了麽?過來哥哥這兒!”
001:“咳咳咳!哥哥,你被正道追殺,一直躲在偏僻之地,後來又受傷養傷,可能不知道一件新鮮事兒。”
謝驚禪狐疑道:“什麽新鮮事?”
001:“這事兒呢,還是因你而起。大家都說,你犯下諸多罪行,造成重大損失,首陽宗未能及時製止,有包庇、失察之過。有鑒於此,需推舉一位武林盟主出來,監察各宗各門。”
謝驚禪隻覺可笑,包庇?
事情一發生,師父不聽他半句辯解,立時將他關入地牢,隻待師伯頭七,便要殺他祭祀。
要不是大師兄心善,悄悄放他下山,他早已魂歸九泉。
師父知道他還活著,一邊公告武林將他逐出師門,一邊派門人弟子四處追殺,非要致他於死地。
如果這是包庇,那他真的不認識包庇這兩個字了。
忽然回過神來,驚道:“莫非長天宗宗主便是盟主?”
001給他個自己意會的眼神,“嗬嗬,你說呢?”
楚江夙沉聲道:“所以,我沒有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緝拿你,是奉了師命。”
頓了一下,又道:“隨我回長天宗,師父自會查明真相。若血案屬實,你以命抵命,若受了冤屈,還你清白。”
謝驚禪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信。”
楚江夙:“不信什麽?”
謝驚禪慢慢道:“不信你們會願意花費時間、精力,去為我查出真相。”
就連養育他長大、教他武功、親如父子的師父,都想一捧打死他,其他人又怎會願意幫他?
七殺姑娘已經是一個意外,這種意外不會再多了。
楚江夙:“你信我!”
謝驚禪笑了,“憑什麽呢?”
窗外有個人憤怒道:“就憑他信你!”
此人名叫喬百戰,是楚江夙的師弟,也是謝驚禪所說的狗腿子之一,平日裏對楚江夙極為尊崇。
今夜楚江夙一個人出門,他偶然看到,不太放心,便悄悄跟著,才知白天那個關外大胡子就是謝驚禪。
此時推開窗戶跳進屋裏,激動地道:“謝驚禪,你知不知道,師父的命令是格殺無論!大師兄卻說,你不是那種人,懇求師父查清真相!你竟然還不信他,良心被狗吃了!”
謝驚禪有些感動,看著楚江夙問道:“你信我?為什麽?我們明明不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楚江夙風輕雲淡地道:“你有些小聰明,卻不夠縝密。武功雖不錯,也不算頂尖。為人更是憊懶,並不精於算計。縱作惡,也有限。”
謝驚禪:......我謝謝你全家,這還不如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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