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衛國公也不敢擋著長公主的路。
富然雖穿好了衣衫,可她的神情還染著些許媚態,床上一團亂,屋裡一股子曖昧的氣息。
不用多說,也知道剛才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長公主立刻臉色大變,指責衛國公。
「魏玄,你這是何意?莫非以為她僅是我長公主府的一個丫環,便不當一回事了?看來,衛國公眼裡,當真是沒有本宮的存在。」
富然覺得此時自己就是一個圓滾滾的球,被人東踢一腳,西踢一腳,無處可立足。
長公主抓到把柄,豈會善罷甘休。
衛國公定是以為她是長公主的幫凶,豈會待她良善。
她成了夾心餅乾,生死捏在別人的手裡。
「奴婢是自願的。」她雙膝一軟,跪落在地。
頭臉與地麵貼在一起。
如此,她便看不到任何人的臉色。
「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心中愛慕衛國公,本隻想能靠近衛國公,奴婢並無惡意。」
她知道,長公主一定會保下她的。
她隻要認下錯,衛國公至少不需要背負欺辱長公主府丫環的罪名。
「你莫要為衛國公推卸,若衛國公無意,光憑你一人,如何成事。」長公主已是盛怒之勢。
魏老夫人想要息事寧人,今日是她的壽宴,外頭還有許多賓客,若是事情傳揚出去,會壞了兒子的名聲。
她還想兒子早點娶妻生子。
「長公主息怒,既然他們二人已經成事,咱們衛國公就該負起責任,給這丫頭一個歸宿。」
魏老夫人繼續道。
「咱們魏家向來正派,從來不會乾那些欺辱於人的事,今日他們二人即已成事,便讓這丫頭進門。」
長公主冷冷一哼。
「老姐姐願意,衛國公未必願意。」
魏老夫人看了兒子一眼,衛國公一臉冰冷,嘴抿得緊緊的,她知道兒子此時正在壓抑著怒火。
「他既沒反對,就是同意了,長公主放心,兒女親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由我做主,為他定下這門親事。」
「好,既然老姐姐說了這話,本宮就給老姐姐一個麵子,富然雖是長公主府的丫環,卻也是嬌養著的,出身低了些,今日本宮認她做義女,嫁進衛國公府,也堪配。」
魏老夫人將長公主給哄回去,此時,容後再慢慢議。
餘下的客人,也不太清楚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後麵的宴席繼續,席散,客人才一一散去。
衛國公府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就關上了門。
必安到衛國公麵前請命。
「主上,屬下立刻去殺了那丫頭,隻要沒有她在,看長公主還想讓誰嫁進來。」
必安也是被騙了,長公主以她的名義騙國公見麵,後來也有長公主打圓場。
所有人都不覺得有差錯,必安又接了差事,一時未察覺,便出了這檔子差錯。
衛國公已經平定心緒,大夫過來請了脈,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
「不必,你殺了那丫頭,長公主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丫頭——。」魏玄冷冷一笑,「我倒是沒想到,她會將算盤打到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