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又行了個禮。
「皇上,既然他是照著例行搜查,已經搜過我的房間,為何還要折回去再搜?」
皇上看向禁軍。
「不錯,你為何又折了回去。」
那名禁軍垂首。
「回皇上,臣隻是看魏夫人進進出出的,擔心她轉移了東西,這才又折回她屋子裡再搜一次。」
禁軍神情非常堅定的。
他所言亦無錯處。
「這麼說,你隻是儘忠職守,而我夫人倒是鬼鬼祟祟了。」魏玄的神情已不似剛才的黑沉。
他眉眼之間還現了淡淡的笑意。
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在他麵前的人就該小心了。
「下官不敢。」禁軍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想到長公主和英國公都在這裡,他還是有後盾的,便也不怕了。
「我想,若是有人要買通你一個容易,想要買通整個禁軍卻是不容易的,胡統領——。」
魏玄叫的是禁軍統領胡有魚。
胡有魚立刻將剛才與此名禁軍一同搜查的同仁。
的確,長公主隻買通一個,卻不能買通整個禁軍。
知曉的人多,反倒透露出去的機會更大。
魏玄的一番盤問之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那名禁軍。
「陳樹你還不快老實交代。」胡有魚輕喝,「皇上麵前,你若是敢妄言,就是欺君。」
陳樹臉色瞬間煞白。
他已經進步兩難。
本以為是件簡單的事,到頭來,他卻將自己陷入了絕境。
他不能供出長公主,這事隻能他自己認。
一旦他認下,便隻有死罪一條。
「皇上明鑑,臣真的沒有,臣所做一切,皆是按例而行。」他咬緊牙關,死也不肯吐露。
「怎麼?這是要逼供嗎?」長公主冷冷地道,「找個替死鬼,就與國公府無關了?」
她目色含著殺氣,看向富然。
「富然敢信口開河,攀扯本宮,往本宮身上潑臟水,可見,衛國公好手段,幾個月時間,就完全收攏了人心。」
長公主麵露痛苦,哀叫了一聲。
「皇上,你就忍心看著本宮被人所欺嗎?」
皇上也沒法子。
「既然如此,將陳樹帶回刑部查清此事。」
「皇上,民女就是人證,便是這陳軍官不想交代也好,不敢交代也罷,民女的家人的確在長公主手上,此事與衛國公無關,民女所言皆是事實,也可入刑部,協助查明事情真相。」
皇上頗為震驚。
她一個孕婦,竟敢提出前往刑部。
她當真以為刑部是個好地方?
此事若是交給魏玄查,不出半日就有結果,便這事牽扯到長公主,交給魏玄,長公主必定是不依的。
皇上也很為難。
他倒不是一心隻相信魏玄,而是知道以長姐的心機是絕對不會輕易讓人下毒的。
「好,那便一併帶回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