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還在猶豫什麼,將人捆了,直接送回齊王府。」魏玄聲音淡漠,卻帶著幾分冷厲。
必安聞言,立刻不客氣的將如慧郡主綁縛起來。
如慧見必安當真敢對她無理,她今天來隻帶了丫環,一時之間,阻止不了必安。
「魏玄,你如此不把我娘放在眼裡,她不會放過你的。」如慧瘋狂的大叫。
「壽王乃大月功臣,以身殉國,壽王妃今日壽宴,滿堂皆慶,唯有如慧郡主不識禮儀,不知體統,全無皇家儀態,破壞壽王妃壽宴,且多次潑臟水於魏玄之身,既然長公主管不了你,英國公不管你,連齊王府也縱著你——。」
一字一句,冰冷如石,字字敲擊在如慧的心頭上。
她一直是知道魏玄對她是無意的,魏玄見她時,很少拿正眼看她。
但他對別的女人也是一樣的。
後來,壽王戰死,他對明月卻是不同的,礙於明月年紀比她還小,她便不曾放在心上。
現在才知道,在魏玄的心裡,她儘是如此的不堪。
「齊王世子不也跟如慧郡主一起來了嗎?」有人突然提起。
其他賓客才恍然想起,他們的確是一起進府的。
可到處也沒見李明昊的身影。
直到壽王府的管事提及,才知道,早在如慧郡主找事時,李明昊就匆匆離開了,這是要撇清與如慧郡主的關係。
夫妻之情,由此可見,非常一般。
「張禦史——。」魏玄叫道。
今日前來的還有禦史台張千禦史。
「國公爺有何吩咐?」張禦史對如慧郡主的肆意張狂也頗多不滿,仗著身份,她可沒少做過份的事。
壽王得人尊重,壽王妃亦是如此。
如慧郡主卻是硬生生的破壞了壽王妃難得的一次壽宴,實在是無理之極。
「今日之事,還請張禦史稟公處理。」魏玄道。
「是。」張禦史自當如實上奏,「長公主與英國公教女無方,本官定會如實上告朝廷。」
如慧的臉色又白了白。
「憑你也配。」她雙眼通紅,見人就噴。
張禦史被罵,卻渾然不在意,他入禦史台,做的就是彈劾的事,少不了得罪朝中大臣。
他在禦史台十多年,從不懼這些。
「如慧郡主覺得本官不配,倒也無妨,明日本官的彈劾奏摺就會出現在內閣案上,呈於皇上麵前。」
「來人——。」魏玄正要喚人,卻被壽王妃給製止了。
「魏玄,此事不宜再讓你插手,以免給你平添麻煩。」壽王妃喚了壽王府的護衛,將如慧郡主送回齊王府去。
如慧一走,場麵平息。
魏老夫人出麵說了些緩和氣氛的話,大家暫時忘了剛才的不愉快,繼續與宴。
在人群後方避著的富然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幸好躲得快,如慧郡主沒有瞧見她。
不然肯定是少不得一頓噴的。
「夫人,過去坐坐吧。」巧兒扶著她。
富然點點頭,她的確是有些累了,就不知道魏玄他們何時才回,她若是一個人先回,又不合禮數。
長公主與英國公之事,看來真的是與魏玄有關。
否則,如慧郡主不可能直衝到壽王府來的。
魏玄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任由長公主任意的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