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欣溫雅一笑:「之前倒是見識過一些武將的風彩,雖然驚於國公爺的厲害之處,倒也能接受,二夫人可別因此懼怕國公爺。」
「有勞元姑娘提醒,我會儘量不去畏懼於他。」富然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元欣有意無意的提起她與魏玄之間的距離。
甚至有意無意的讓富然知道她對魏玄的容忍和包容是遠遠大於她。
這一次,元欣雖未明示,其心意,富然倒是徹徹底底的接收到了。
魏玄過來,見元欣在和富然說話,他麵色冷冷的站了一會,元欣意識到,魏玄或許不太喜歡她此時在屋裡。
她立刻識趣的告辭。
魏玄看了一眼元欣走遠的身影,皺著眉頭問富然。
「她來做什麼?」
富然挑了挑眉,眼裡惹有所思的看著他:「元姑娘挺擔心你的,但她更擔心我。」她嘆息一聲,一臉的自責:「元姑娘擔心我被你的樣子嚇壞了,她是特意來安慰我的,真是一片善心。」
她瞧著無憂睡得穩穩的,讓魏玄也歇一歇。
「國公爺歇歇吧,我去看看大嫂和念兒,她們也嚇到了。」富然道。
「天亮再去吧,我已經讓人安撫過,她們都歇下了,這會別去打擾她們。」魏玄阻止道。
富然聽罷便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魏老夫人見識多廣,是真正見識過大場麵的人,這點小場麵,她還是淡定自若,不曾驚懼。
來人僅十餘人,魏老夫人篤定魏玄定能輕鬆處理。
蘭音才是真正提心弔膽的那一個,自魏清過世之後,她的膽子越來越小,哪怕外頭有一點風吹草動,她也害怕身邊的人會出事。
她從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可她怕魏念出事。
女兒是她人命根子,容不得一點傷害。
她在屋裡抱著女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有錢武護著,院子裡有高免和魏玄,可她不確定來人是不是僅僅十餘人,萬一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黑衣人。
他們怕是要命喪別院。
幸好,魏玄將人趕走了,蘭音這才鬆了口氣,魏念早就睡了,剛才發生的事,她完全不知道。
蘭音也特別慶幸,魏念睡得沉,外頭縱有聲響,也沒有將她吵醒。
富然重新回到床上,懷裡抱著無憂,奶娘回隔壁去了,巧兒守在門外。
錢武守在另一頭。
魏玄護在外側,無憂果真是無憂,睡得一臉天真無邪的。
昏暗的燈火下,他看著女兒白嫩的小臉,麵容祥和,倒是另一邊的富然,眉頭輕鎖,雖閉著眼,可一看就是醒著的。
富然睡不著,她一閉眼腦海裡就閃現魏玄剛才打黑衣人的場影。
她一直以為高免是最厲害的,魏玄是聰明絕頂的,但沒想到,他的身手也如此厲害。
怎麼所有的好處都讓他一個人給占了。
要練成這樣的身手,需要耗費多長時間,他一個堂堂國公府的嫡次子,也能捲成這樣。
富然正想著,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識地閃躲,尖叫快冒出來,她又險險地止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眼眸對上魏玄的眼,他突然過來握著她的手,她還以為來了惡人,嚇死她了。
幸好,她及時控製住自己,否則,一番尖叫還不得把無憂給嚇哭了。
魏玄的臉色黑沉得可怕。
「怎麼?我的碰觸讓你懼如蛇蠍?」他沉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