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丁在魏玄的麵前,他聽罷,直接將那盤藕丁擺在了念兒的麵前,念兒會使筷子,可太小的東西她夾不太來,還是用著勺子的。
富然看了他一眼,替念兒勺了一些進她的碗。
「念兒快吃。」
「謝謝二叔,謝謝二嬸。」念兒甜甜的說著。
魏玄邊上坐著的是富然,富然邊上坐著的是魏念,魏念過去是蘭音,蘭音再過去是明月,依次是元欣,麗嬤嬤和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與魏玄是相依而坐的。
念兒嘴巴甜,又愛說話,飯桌上倒是輕鬆愉快了些,氣氛沒那麼凝重。
元欣瞧在眼裡,臉上帶著笑,可心裡卻不是滋味。
分明富然是專門與她做對,讓魏念搶了風頭。
一頓飯吃下來,富然吃了個八分飽,蘭音僅吃了五分飽,元欣隻有三分飽。
倒是魏念,吃了十二分飽。
她摸摸小肚子,十分滿足,蘭音失笑。
飯後稍歇片刻,歸置東西,馬上就要出發了。
出發時,富然還是沒有見到高免和必安出現。
看來,高免是不會出現了。
他被安排去做其他事了。
「高護衛呢?」出發之前,她還是問出聲來,她問了巧兒,那名護衛,也是他們中的一人,隻是平時很少在主子麵前當差。
「高免有別的事要辦。」魏玄看了她一眼。
「那必安呢?」富然又問。
魏玄眯起眼看她:「你不是不喜必安。」
富然當下有一種錯覺,是因她不喜必安,所以高免有事,他才不讓必安在跟前侍候的,可必安是在他身邊侍候得最久的人。
對他的喜好都十分熟悉。
換了個人,怕是用得不太習慣。
富然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馬車上的陌生護衛。
「國公爺——,既然高護衛有事,那就讓林護衛回來吧,畢竟,他是國公爺身邊的舊人,用得習慣,我再不喜必安,隻要離他遠點就行了。」
她是受不了必安那張臭嘴。
隻要必安能閉上嘴,她是尚可忍受的。
她不確定魏玄會不會讓必安回來,這已經與她無關,她上了馬車,與蘭音母女同坐。
回程的路上,元欣和明月還是與魏老夫人同乘。
元欣自是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在老夫人麵前刷刷存在感。
即便魏老夫人現在已經接受了富然,可她曾經厭惡富然是真切存在的。
元欣的優秀有目共睹,她很自信,隻要魏老夫人能看到她所有的優點,必不會讓魏玄錯過她的。
一路上,元欣可是把魏老夫人逗得連番失笑。
那笑聲,連坐在後麵馬車的富然也聽到了。
蘭音聽著婆母的笑聲,神情有些複雜。
「富然,你應該知道那位元姑娘,怕是存了點小心思的。」同是女人,蘭音能感受得出來元欣是在抓準機會在婆母和二叔身邊求表現。
這與動物求偶的表現一般無二。
可人家的正室妻子就在這裡,元姑娘如此明目張膽的,的確是有損大家閨秀的品格。
「大嫂也瞧出來了。」富然淡淡一笑,懷裡抱著無憂,拉著無憂的小小手,不甚在意:「我也瞧出來了,就不知道老太太和魏修寧有沒有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