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不好拿,怎還是想拿。
富然聽得津津有味的,若不是她現在身處衛國公府,她其實也挺想拿那一千兩的賞金。
那可是一千兩啊。
出了茶樓,她去了街上的書屋採買了幾本介紹大月朝各地習俗的書籍和幾本遊記。
「夫人,你買這些做什麼?」巧兒狐疑的問道。
夫人買了遊記,難道是想要外出遊玩去?
富然看她一眼,笑了笑。
「在府裡有時也無聊,閒時無事,拿出來瞧瞧,就算沒有親眼去見過大月的山川,至少,看著文字,還能想像出來。」
聞言,巧兒也不再問什麼。
富然又買了些零食回去,是給自己,魏念和蘭音帶的。
蘭音很少帶魏念出府,她也不好越過人家娘親把魏念帶出來。
倒是好吃的零食,她可以多買一些。
「時間不早,回去吧。」
富然和巧兒剛上了馬車,錢武慢慢駕車離開。
街的對麵茶樓上,有兩名男子。
「鳴修,就是她,你覺得她有幾分像姑姑?」茶樓臨窗的位置,站立著兩名男子,其中之一是一襲白衫的沈宴。
與沈宴站在一塊,身高稍高,體型更強健些的正是遠從許州過來的尉遲鳴修。
他一直盯著富然看著,其實第一眼就已經看出來,她與娘長得很像。
天底下,他還沒有看到那麼像的人。
父親接到消息之後,本想親自帶著娘過來的,可娘的身子骨弱,當年落下的舊疾,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痊癒,時不時的會發作。
長途漫漫,娘未必能熬到京城。
他才代為走一趟,幼時妹妹落水丟失,本以為妹妹已死,那時,他自己的年紀也小,早就不記得妹妹長什麼模樣。
再說,那麼小的孩子,長得都差不多,並不太好細分。
可天底下儘有如此像娘的人。
「表哥,也許她就是娘想了十多年的妹妹。」尉遲鳴修十分激動,可他還是強作鎮定,現在一切還都不太確定。
她身上有一信物,那信物,的確是屬於尉遲家的。
除了當初落水失蹤的妹妹,旁人不會有,也不知道那是獨屬於尉遲家的。
「表哥,明日就將她請到沈府,我要當麵問問她。」若她身上當真有那一信物,那她,必定就是當年遺失的妹妹。
沈宴點頭。
「本來我和娘是打算早些將她請到沈府,讓你們見一麵,即血親,身上必定會有所觸動,當初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震驚了,可她如今是我的舅妻,是衛國公夫人,便是這層身份,也該更警慎一些。」
尉遲鳴修點頭,來此之前,他已經想過許多。
「表哥說得不錯,這一趟過來,我不急著回去,可以慢慢確定她的身份,便是她的身位是衛國公夫人,也不防礙她是我妹妹。」
尉遲鳴修眼中含著堅毅,篤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