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在讚嘆。
從那都的位置已經看不到憐星的影子。
她完全被人圍在人群之中。
那都伸了伸脖子,還是看不到,他臉上顯露幾分惱意,倒是沒有明確表現出來。
富然的位置倒是可以看清楚憐星正在寫字。
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憐星寫的字如何。
可以從站在她身邊的人的感嘆聲,確定憐星的字寫得不但不差,還是極好的。
很快,書法過程結束。
館主讓人幾位德高望重的文人前輩一一鑑定。
最後還是憐星勝出。
憐星的字被展出。
富然瞧見了。
她默默的回頭看了魏玄一眼,大庭廣眾之下,他連這個都做假。
憐星的確在寫字,她身邊的人也在感嘆,叫好,可她確定,最後勝出的那張書法並不是憐星剛才所寫。
不可能是館主將其調換的。
極可能,圍著憐星的那群人也是提前安排好,最終將好字替換,繼續讓憐星得第一。
館主不忘將憐星一頓誇讚。
圍在憐星身邊的人就更多了。
這時,那都身邊的人護衛告訴那都,那名女子十分眼熟。
「王子,那應該就是前一日與宴的憐星公主,雖做男裝打扮,還是能看得出來。」
護衛說的是大梁語。
富然聽不懂。
但魏玄能聽懂。
一如那都會說大月話,魏玄也能熟練地說大梁話。
大月與大梁對峙那些年,他一直在研究突破,將大梁了解了個透徹。
他微微地勾了勾唇,食指輕敲桌麵。
富然聞聲看他。
上前替他再倒了一次茶水。
第三試,是試畫。
題為雪。
雪說簡單,也是最難的,要在雪白的宣紙上畫出雪來,實在是不易。
這道題也出得刁鑽。
那都在聽說那女子就是憐星公主,他便迫不及待地要到樓下就近看。
「衛國公,郭大人,你們且坐著,本王子十分愛好大月文好,此番盛況一定要下樓好好看看。」
說著,他抱了抱拳,帶著人下去了。
郭大人瞧見他這副模樣,展了展眉。
「國公爺料事如神。」
魏玄早就料到這一著,憐星不是真正的憐星,她十來歲時進了鳳仙觀,在鳳仙觀裡沒有學其他的,隻在冬雪之時,愛說梅花上的雪,日日夜夜的,十分出色。
但她的詩詞和書法,都是很平常的。
魏玄派人主掌前兩局,詩是提前做好的,書法亦是讓人寫好的。
至於畫——
他料定那都一定會親自過去看,所以,他要憐星展露出真正的才華。
大梁沒有這方麵的才華,所以,那都必定十分驚艷。
憐星隻需要表現淡淡,似有若無,那都必定上勾。
長公主那頭已經安排了如慧郡主,要拉攏那都,可惜,如慧的性情要她投他人喜好,尋就是在為難她。
包裝也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