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為了牽製你,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旦她將你踩在腳下,大梁瞧準了苗頭,必定會想方設法加踩,讓你再無翻身的機會,如此一來,大月國內,除皇上之外,長公主一門獨大,大梁卻更高興於大月再也沒有足夠與他們作戰的主帥,大月國豈不是要被大梁所欺。」
連富然都能想到的問題,長公主憑何想不到。
她不是想不到,她隻是不以為然,在她眼裡,魏玄不是不可取代的。
軍中那麼多將領,並不是隻有一個魏玄會領兵打戰。
大月國下去一個戰神,還能再造一個戰神。
能打敗大梁一回,便能打敗大梁第二回。
長公主要的是一個屈服於她的主帥。
可皇上不這樣想,皇上還是怕長公主動搖了國之根本,他才暗中要魏玄對付長公主,不能讓長公主如願。
可他又不願意與長公主徹底的撕破了臉。
畢竟,長公主的手上的確握有一些不利於朝廷,民生之事。
他們需要一步一步的瓦解長公主手上的權勢。
而長公主,也想要瓦解魏玄手上的權勢,從而抓住更多的權勢。
魏玄隻是隨便說了些,更深入的,並沒有告知富然。
富然也不方便問得再仔細。
「我能請憐星公主過府做客嗎?」她問,她覺得憐星公主很是可憐,身世可憐,若當真嫁給了那都,她以後的日子必定也是不如自己的意願。
人活著,處處為了他人,處處被他人所逼迫,著實苦得很。
魏玄倒是不知,她竟與憐星公主有了交情。
「你為何想請她過府?」他疑惑地問。
「憐星公主長得又美,人又好,脾氣還好,自小一直生活在鳳仙觀,回了京城之後,也沒什麼交際,或許,是我與她在某些方麵,是同病相憐的吧,我們還是挺談得來的。」富然道。
同情相憐?
魏玄目色一深。
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是衛國公夫人,若是想請客人過府,回府之後,讓管事安排請帖投出去便是。」他應了。
富然眉頭鬆了鬆。
他應得這麼爽快,她還是沒有料到的。
「謝謝你,國——,修寧。」她彎著唇兒笑道。
魏玄半眯著眼。
她也僅會在有所求時,會如此喚他。
國公爺——
叫得過於官方。
魏修寧——
罷了。
富然回了府,先清洗換了衣服,才去抱女兒。
四方館人來人往的,今日又接觸過那都那些外族的,她是大人無所謂,無憂那麼小,還是要注意衛生的。
以免在外頭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來讓無憂也沾上。
這世道便是能請到大醫過府治病,也不妨礙它就是個缺醫少藥的時代。
小毛病靠自己,大毛病還得靠自己。
總有一股聽天由命的感覺。
吃的藥,大多也是吃個心理安慰。
「無憂今日可鬨了?」富然將女兒抱在懷裡,一日未見,甚是想念。
若大月當真是憐星公主所說的世界,她也希望魏玄能夠改變,能夠助皇上將大月打理得更加繁榮昌盛。
等無憂長大以後,身處的是大月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