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看著離婚協議,陷入天人交戰。
馮馨雯看出她的為難,笑了笑。
“我不要求你馬上回答我,我給你一周的考慮時間,這個你先拿著。”
馮馨雯給她一份治療同意書。
“我這個醫生朋友很有名,找他治療的人也很多,所以你要趁早決定,越早對你弟弟越有利。”
陸清清接過治療同意書。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進院子,跟馮馨雯耳語了幾句,陸清清發現他左邊的下巴上有個刀疤。
陸清清心頭一震,她突然想起陸海州說過,當晚打傷他的那個逃跑的主犯下巴上有個刀疤。
馮馨雯跟著刀疤男走出了院子,刀疤男恭敬地給她打開車門。
“等等。”陸清清叫住要上車的刀疤男,“請問這位先生是馮小姐的司機?”
“有事嗎?”男人有些不耐煩。
“沒什麼,我就是看你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沒見過你,你認錯人了。”男人臉上劃過一抹慌張,他迅速上了車,狠踩了一腳油門。
心裡沒鬼跑這麼快乾嘛?
陸清清回到房裡,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可疑。
原本陸海州被打,陸清清就懷疑過是馮馨雯指使的,現在又看到她和那個下巴有刀疤的男子在一起,更加坐實了她的猜測。
想到馮馨雯一邊讓人打殘她弟弟的腿,一邊又來假好心給她弟弟治腿,氣得她把醫療同意書扔進了垃圾桶裡。
接著她拿出紙筆,按照剛才的印象,把那個刀疤男畫了下來。
她畫得很認真,連盛明羲走到她的身後都沒發覺。
“你畫的是誰?”盛明羲突然開口,把陸清清嚇了一跳。
陸清清連忙把畫折起來,“我沒事畫著玩的。”
“畫著玩?”盛明羲根本不信,他把畫搶了過去,展開一看,臉色微變,“這人是誰?”
“有可能是打殘我弟弟的主犯。”陸清清把畫拿回去,並用手機拍了照片。
“你要乾什麼?”
“我要把這個畫像提供給警察,看看對破案有沒有幫助?”
“打你弟弟的不是都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嗎?”
“打我弟弟的一共是三個人,抓了兩個,還剩一個主犯跑了,我懷疑就是這個人。“
“你不要亂懷疑,萬一不是他怎麼辦?”
“所以需要警察去調查啊。”陸清清覺得今天的盛明羲有點奇怪。
“我覺得你就是瞎耽誤工夫。”盛明羲不讚成地說道。
“怎麼就瞎耽誤工夫了?”陸清清一想到這個事跟馮馨雯有關,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的氣,“你不會是想袒護某人吧?
“我袒護誰啊?”
“馮馨雯啊,剛才就是她帶著畫像上的那個人來咱們家的,還說要把我弟弟送到國外去進行康複治療,條件就是讓咱倆離婚。”
陸清清把治療同意書從垃圾桶裡撿出來遞給盛明羲。
這時陸清清發給陸海州的頭像照片有回信兒了。
陸海州證實那個畫像上的人有點像他被打那晚逃跑的主犯,就是下巴有刀疤那個人。
陸清清把陸海州的短信給盛明羲看。
“看見了吧?我弟弟都說有點像。”
盛明羲當然知道打傷陸海州的主犯就是刀疤,但因為牽扯到馮馨雯,他不得不替她隱瞞,否則她這種行為,夠判她個十年八年的了,那她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他以為,馮馨雯經曆這次事,能夠有所醒悟,但是卻沒想到她又派人劫持了陸海州。
這讓盛明羲對她徹底失望。
所以他不會再阻止陸清清繼續追查凶手,他也阻止不了。
“你懷疑馮馨雯是幕後主使?”盛明羲的語氣有種無力感。
“對,所以你想袒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