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一聲驚呼,她仰躺在床上,半邊身子被盛明羲壓住了,動也動不了。
“盛明羲,你醒醒,你壓著我頭發了。”陸清清想使勁推開盛明羲,可發覺他跟個鐵塊一樣,根本就推不動。
陸清清做了幾次努力,均以失敗告終。最後,她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催眠自己。
也許是真的累了,陸清清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時盛明羲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得一點喝醉的痕跡都沒有。
他晚上的確喝了很多酒,但是他的酒量在圈裡是出了名的,那點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盛明羲看著陸清清的睡顏,伸手把擋在她額前的碎發撥開,那柔細的發絲,在他的指縫間滑動,觸碰到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原本盛明羲都已經決定放手了,可是每每想到要跟陸清清劃清界限,形同路人,他的心就有種被掏空的痛。
那種痛,讓他無法承受。
所以,他承認,他栽在這個小女人手裡了。
他隻能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陸清清,你上輩子是我的債主嗎?”盛明羲輕輕歎了口氣,調整了一個合適的姿勢,把陸清清抱在懷裡,就像抱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然後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陸清清一起床,就看到許久沒見的婚戒突然出現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這肯定是盛明羲給她戴上的。
她猜盛明羲這麼做的目的可能是想向爺爺證明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讓爺爺放心,彆說這個人還挺心細的。
餐桌上,劉嬸又給陸清清端上來一大碗補湯。
因為爺爺也在,陸清清隻能求救似的看向對麵的盛明羲。
可盛明羲像沒看見一樣,老神在在地吃著早餐。
陸清清氣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昨晚這個家夥把她當抱枕睡了一個晚上,害得她早上起來腰酸背痛。
盛明羲這回終於有了反應,他看了眼陸清清麵前的大碗,嘴角抽抽。
“劉嬸,給她換個小碗。”盛明羲吩咐道。
老爺子也說道:“這個碗是太大了,換個小碗,多喝幾碗。”
陸清清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