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問的,給她的當然是她來支配,跟二房又有什麼關係?
但她覺得二房夫人這麼問,肯定是有她的想法,所以她當著這麼多的長輩,並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很客氣的說道:“回鳳恩夫人,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按理說二房夫人朱鳳恩是陸清清奶奶輩的,但是這麼多年霍家人一直都這麼叫她。
“過了今年的生日,你就24了,還有一年多那筆財產就到期了,是該考慮了。”二房夫人繼續說道:“你爺爺留給你和莎莎的那筆財產,原本應該是留給我們二房的,但你爺爺想給你們兩個留一份嫁妝,所以才給了你和莎莎。我記得當時那筆財產也就兩百個億的市值,但現在起碼大幾千億不止,而且還在不停升值。我覺得這嫁妝真的太貴了,你把我霍家這麼多的財產都帶給了外人,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所以我跟你幾個叔叔商量了一下,你最多能拿走兩百個億的現金作為嫁妝,其餘的財產包括霍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必須留在霍家,由我們剩下的人重新分配。”
二房夫人說完,眾人神色各異,但看表情讚成她所說的人占大多數,看來是通過氣了。
霍勳的臉色慢慢變冷,他就覺得今天朱鳳恩來的很突然,原來重點在這裡。
“鳳恩夫人,我父親的遺囑裡並沒指定這筆財產是作為我兩個女兒的嫁妝,你現在突然這麼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霍勳在對待霍賢,還要二房的態度上明顯不同。
他認為霍賢再混蛋,也是他的親弟弟,而二房的人卻跟他差著一層血緣,所以他在二房夫人麵前就完全是一副霍家大家長的姿態,絲毫不留情麵。
但二房夫人確實是有備而來。
“如果我能拿出證據證明,老爺子當初確實是想把那筆財產作為霍依依和霍莎莎兩姐妹的嫁妝,你又怎麼說?”
“我隻認我父親的遺囑,其他的證據我不認。”霍勳冷冷地說道。
“老爺子臨終遺言的錄音你也不認嗎?”
霍勳和霍夫人對視了一眼,老爺子去世的時候,他們確實是最後到場的,到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咽氣了,但是沒聽說有什麼臨終遺言呢?
見霍勳有些遲疑,朱鳳恩接著說道:“老爺子在臨終遺言裡重申了這筆財產的用途,就是作為兩個孩子嫁人時的嫁妝,還說將來財產升值的部分要在其他繼承人中間重新進行分配。”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把錄音拿出來?”
“因為老爺子去世沒多久依依就丟了,接著莎莎就被查出患病,我覺得反正老爺子把這筆財產托管了,也沒那麼著急,所以當時沒拿出來,這不現在清清也回來了,明年這筆托管的財產也到期了,是時候來聊聊這個事了。”
霍勳的臉色陰沉著,氣氛變得很凝重。
陸清清看向他的二哥,因為他的二哥是律師,應該懂這裡麵的法律問題。
霍城毅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就算是真有那個錄音,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頂多二房的人會向法院提起訴訟,拖延陸清清繼承遺產的時間。
當然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多,比如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