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瞧了一眼死者,轉頭問沈愷之:“這個人是昨天夜裡死的,那麼沈公子是什麼時侯來的?”
沈愷之有些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步,沒能撞上妖物。否則我昨天夜裡就把它抓住了!”
“我看見瘋女人在村子裡跑,心生一計,抓了瘋女人,扮成她的樣子,等妖物再出現好抓住它。”
沈愷之洋洋自得,自認為計策完美極了。
溪雲扁了一下嘴,沈愷之總給人一種不太靠譜的感覺。
也對,哪個靠譜的人,會拽著一個九歲小孩耍無賴,這事沒幾個人能讓得出來。
在溪雲了解情況時,痦子男拿著溪雲的首飾跑回來了,恭恭敬敬的還給溪雲:
“小姑娘,你的東西一樣不少,都在這兒了。如果有少的,可不是我拿的,有可能是你掉下懸崖摔掉了。”
痦子男急口解釋。
溪雲沒有檢查,把所有東西全部揣進懷裡,問村長:“妖物的作案手法呢?”
村長喊出一個當事人,是個年輕婦人,她的丈夫被妖物害死。
婦人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很害怕,渾身不自覺的戰栗,講述:
“半夜,窗子突然嘭的一聲就開了,把我們嚇醒了。冷風灌進來,我家男人去關窗子,有一團黑霧飛過來,一口咬住了我家男人的脖子……”
小婦人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再也說不下去了。
溪雲問村長:“你說死了五個人,除了王二柱,其他人也和這家男人,是一樣的死法嗎?”
村長點點頭:“自從王二柱死了,大家夜裡都不敢出門,卻沒想到躲在家裡也不安全。”
“現在我們一到晚上,都把門窗釘死,生怕妖物進來,沒想到還是……唉!”
村長瞧著乾屍,重重的歎了口氣。
看起來,就算把門窗釘死,也防不住妖物。
溪雲問沈愷之:“沈公子都調查出了些什麼?”
沈愷之抬手指向死者:“我檢查過死者,這種死法,並非是妖物所為,而是邪修。”
“邪修?”溪雲微訝,而後垂眸,似在思索。
沈愷之點點頭:“沒錯,邪修,是用人的血氣修煉邪術,所以死者才會是這副模樣。”
溪雲默了一下,而後問村長:“瘋女人是怎麼回事?”
村長正待回答,這是有一家七口人,各個背著大包袱要出村。
村長見狀什麼也沒說,又歎了口氣。
村子裡有妖物作祟,村民害怕搬離村子,都是人之常情。
村長回答溪雲的問話:“瘋女人呀,一個苦命的女人。在幾年前,天火落在她的家裡。男人自顧自跑出來了,她卻沒能及時跑出來。”
“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被燒成那個樣子,人也瘋了。兩口子沒孩子,現在男人跑了,不知道去哪兒了,留下這個苦命的女人。”
溪雲也歎了口氣,為瘋女人的不幸遭遇。
沈愷之問:“瘋女人見人就說‘回來了’,是不是執念希望她家男人回家?”
村長:“或許吧。”
溪雲猜測:“也有可能,當時瘋女人被困在火裡,很害怕,很希望她家男人回去救她。這種希望成了她的執念,所以她才一直說‘回來了’。”
沈愷之咂咂嘴:“你的猜測好像更有道理。”
溪雲站的太久,有些累,伸懶腰活動了一下:“沈公子,你把瘋女人關在哪裡了?帶我去見見她。”